哄好白輕裳後,宴瀾行牽住他的手,瞧著他一身淺色休閒風,看起來就很年輕活力的模樣,再看看自己除了黑色就要灰色的西裝。
默默地認同了小群裡的那些話。
即使他這輩子年輕了好幾歲,和白輕裳一比,他還是要大許多,更別提他的心理年齡了。
宴瀾行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暗想:他是不是得保養起來了。
不然過幾年,自己的小先生在舞臺上閃閃發光的時候,他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老臘肉了。
不妙啊。
白輕裳可不知道宴瀾行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東西,還在饒有興致地觀察這佔據了一整層樓的工作室。
面對他在網上見過的員工時,也能維持住形象,只不過全程都是宴瀾行在旁邊溝通交流,他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
比他想象中的要輕鬆。
白輕裳偷偷摸摸地用兩根手指揪住宴瀾行的衣角,揚起嘴角嫣然一笑。
有先生在,真好。
有人陪著的感覺就是不同,宴瀾行回家的時候都是嘴角帶笑的。雖然今天的工作效率有些低,晚上可能得多熬一會兒,但白輕裳答應以後給他送飯了,還敲定了《光芒》出版的事兒。
也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因此,吃過晚飯洗過澡後,宴瀾行就把坐在三樓填詞的白輕裳,連人帶筆記本的直接搬去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的紅木書桌的側面,多了一個與書房簡潔冷硬裝飾完全不同的卡通軟椅,椅子很大,兩個人並坐都不會擁擠,上面還鋪了厚厚的一層毯子,很適合手腳冰涼的白輕裳。
宴瀾行將他放在凳子上,之後才回身去拿廚師準備好的熱飲——紅棗牛乳茶。
“空調溫度需要再往高調一下嗎?”
白輕裳擺擺手,自顧自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晃晃腳丫才發現他的拖鞋還在三樓。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腳伸出來,打算拜託宴瀾行去幫他拿一下。
結果他還沒開始說,宴瀾行就恍然大悟地開口,“懂了。”
說完,他就出了門,一分鐘不到,就進來了。
白輕裳往他的兩側瞧,卻根本沒有看到偷鞋的影子,反而看到了一個白白的毛茸茸的東西。
有點眼熟。
宴瀾行直接坐到了白輕裳的側面,然後撈起白輕裳垂著的小腿,就放到了他的膝蓋處。
而白輕裳也終於看清那團東西的全貌。
那是他的睡眠襪!
好像還是穿過一次洗乾淨放在櫃子裡的!
白輕裳連忙縮腳,可惜宴瀾行抓住他的腳踝,把他壓的死死的,挪動不了分毫。
“別動,襪子穿上就不冷了。”
宴瀾行的手大,幾乎一把就能完全覆蓋住白輕裳的腳。
他抓住白輕裳纖細的腳踝,仔細地給白皙如玉的腳套上厚厚的襪子,每一步都很小心,儘量避免出現不舒服的情況。
穿完一隻還會問白輕裳舒不舒服。
白輕裳還能怎麼辦,只能像只鴕鳥一樣埋頭。
打他三歲學會自己穿衣服穿鞋後,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幫他穿。
仔細想想,他和宴瀾行之間,好像有好多好多個第一次,每一次的意義都能讓白輕裳回味很久。
這次也一樣。
但該害羞的還是忍不住臉紅。
等襪子穿好後,白輕裳立刻就把腳縮了回去,還以一種彆扭的姿勢壓在了屁股底下,看的宴瀾行想笑又不敢笑。
最後搬過了自己的電腦,在白輕裳震驚又不太想要的目光中,霸佔了近一半的軟椅。
白輕裳欲言又止幾次,最終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