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亦陪著宋驚川在山莊裡住了10天,便攜帶著滿滿成就回到了家。
他們在這段日子裡爬過山,淌過河,為了畫得真正呈現出冬景的作品,宋驚川還在寒冷的冬季脫掉手套,就為了掌握那幾筆細微的描繪。
雖然受了不少罪,但取得的成就是非常大的。
原本潔白的畫紙上,躍然出現了冬季依然挺拔的松柏、綠潤的竹林、山上的奇石、古老的房子、叮咚作響的河流和寂靜的山嶺。
冬季有不同於夏季的寂美,宋驚川將自己發現的美景留在紙上永遠儲存,和這個冬天一起牢記它們。
只不過旅途有限,他們也該回去了。
同行的夥伴們還要在山莊裡再住一段時間,而宋驚川為了參加市裡舉辦的畫展,在結束寫生的第二天,就帶著嚴知亦離開。
畫展在週末,是這一年裡最後一場支援青年畫家的畫作展覽大會。裡面不僅包含了油畫,還有水墨畫,水彩畫,版畫,素描和水粉畫。
一共囊括了六大種類。
宋驚川只有一幅油畫進入了重中之重的中央展廳。
“最厲害的當屬我們院長的關門弟子,他是畫水墨畫的,才30歲不到,就已經拿下了許多重量級獎項,中央展廳光他的畫作就有三幅,聽說明年還要開辦個人畫展。人也超級溫柔,性格可好了,我見過他兩面,每一次都笑得如沐春風。”
宋驚川很喜歡這位學長,他雖然主修油畫,但水墨畫也是有涉及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那位學長有多牛逼。
那位才是真正的靠著天賦吃飯!
不是單靠努力就能打破這道天塹的。
不知不覺間,對於這位學長的人生經歷,宋驚川就如數家珍的說了許多。
嚴知亦沒有打斷他,但等結束之後,就酸溜溜地陰陽怪氣,“對啊,學長可好了,不僅畫畫好看,人還溫柔,見人就笑。”
宋驚川懵了幾秒,然後才反應過來嚴知亦是吃醋了。
他笑嘻嘻地靠近嚴知亦,單手攬住他的肩膀,還討好的隨著身體勻速搖晃,“哎呀,我只是非常欣賞他的畫作,把他當做偶像而已,況且學長早就畢業了,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多少次。”
“呵,這要是見的多了還得了?哪裡還有我的事?”嚴知亦依舊不開心,還側過臉去,不讓宋驚川親到他。
宋驚川沒辦法,只好換了個姿勢。
他霍然起身,在嚴知亦不可置信地目光中,抬腿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示弱地靠住他的肩膀,“是我說錯話了。在我心裡,知亦哥哥才是最溫柔最帥氣的。”
“我不會畫畫,不能和你交流一些專業性的話題。”
“不會的我可以找老師呀,還有同學、百度,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了。”
嚴知亦的心情美妙了那麼一丟丟,還暗戳戳地將手放在了宋驚川的腰上,“我的眼光也沒有那麼好,可能欣賞不到你作品的特點。”
“那我給你講。”嚴知亦的工作他也看不懂呀,但這並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你所擔心的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嚴知亦舒坦了。
他雙手勾住宋驚川的腿彎,將他直接抱了起來,“設計師送過來的禮服到了,現在試給我看看。”
宋驚川動了動腳尖,有些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準。
第二天,嚴知亦很有眼色的把衣服送去幹洗,將還在生悶氣的宋驚川照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沒控制住……”
“嚴知亦,你給我閉嘴!”宋驚川一巴掌拍開嚴知亦伸過來的手,氣的頭髮都要冒電花了。
“你還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