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日暮杉他所預料的那般,御幸一也他確實是睡過頭了。 他此時就站在距離他們這裡不遠處的牆角處偷偷望著他們這裡。 御幸一也在原地走來走去,想著現在的他要怎麼辦才好。 想想之前那一週,他每次訓練集合的時候,好幾次踩點到時,片岡監督投向他的視線,這一次球隊正式開始訓練的第一天,他直接就遲到了,可想而知,那原本‘意味深長’的視線絕對會直接就轉變為‘死亡’視線的。 就在御幸一也想著,自己安全混進球隊的可能性有多大時,就這麼巧,對上了另一道視線。 跟他一樣遲到了此時正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的傢伙。 倉持洋一。 倉持洋一跟御幸一也雖然一樣都是因為‘睡過頭’才遲到的,但這背後的原因有些不同。 御幸一也他是自己看影片看得太晚然後睡過頭,而從倉持洋一卻是因為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被同宿舍的學長拉著一起打遊戲,然後才睡過頭。 因此這時候,倉持洋一在不知道要怎麼辦之餘,也十分悲傷自己的人生怎麼就那麼坎坷,怎麼就分到了與純學長那樣的人同一間宿舍? 在搬進宿舍的第一天,被純學長惡作劇嚇了個半死,然後等球隊正式開始訓練的第一天,又被故意拉著打遊戲,以至於現在弄得自己睡過頭,遲到。 就憑同純學長昨晚拉著自己打遊戲打到半夜,然後明明之前的時候,增子學長出門看到自己還在睡時,都會叫醒自己,而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卻沒有,就知道絕對是因為純學長攔著不讓,增子學長他才沒像往常那樣叫醒自己。 這時候倉持洋一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跟自己一樣在這第一天就敢訓練遲到的。 因此他們兩人在發現彼此的時候,一時之間大眼瞪小眼。 或許是因為這份特殊的‘革命友誼’,令倉持洋一忘記了之前的時候,自己還下定決心要離這傢伙遠遠的,在這個時候主動打招呼。 “真巧啊!” 對此,御幸一也心想,眼前這傢伙也挺奇怪的。 明明昨天的時候,還把他跟日暮當成了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現在居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般,在這種情形下跟自己打招呼。 不過御幸一也他也不是那種有什麼樣的情緒就直接會表露出來的人,更何況他現在有了一個好主意。 於是,他這時候是露出一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表情說道,“是啊,你也睡過頭啦?” 不僅如此,還很是關切地熱心問道,“我記得之前的時候,你都是很早就到了的,怎麼今天會這麼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御幸一也這話就是說到了倉持洋一的心裡去了。 他一把就拉著御幸一也的手,將與自己一個宿舍的那‘糟心’學長對自己做的事情一一道來。 他的本意是想讓御幸一也跟自己同仇敵愾,不曾想,此時御幸一也只是很敷衍式地聽,主要還是再心裡想著待會的時候,要怎麼誘騙眼前的傢伙為自己投石問路。 因為在剛剛的時候,他在觀察中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此時正在進行自我介紹的那些一年級,每每輪到誰進行自我介紹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會都看向那個人。 比如說,他跟這個叫倉持洋一的傢伙此時正在一年級隊伍的右手邊,他們完全可以趁當輪到一年級隊伍左手邊的第一個人進行自我介紹時,偷偷地混到隊伍最後一排的右邊位置上。 不過,這件事可不可行,還是要先試驗下。 沒錯,御幸一也打算先讓眼前這傢伙試驗下。 於是,這時候御幸一也便開口告訴倉持洋一自己的發現。 不過,倉持洋一他在聽了以後,臉上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確定這樣真的可以?” “喂,我可是看你這麼慘,才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你可以現在直接走出去,去跟片岡監督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遲到?” 對於倉持洋一的質疑,御幸一也直接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此時御幸一也他口中雖然是一副愛信不信的語氣,但是在這時候卻又好像是在好心提醒著倉持洋一。 說他們的這位片岡監督可是最討厭就是‘遲到’這件事了,他們一年級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