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開始的時候,片岡鐵心讓人把東清國他們三個叫來以後,只是告訴他們三個,讓他們上場去打日暮杉這個一年級投手的球,就以正式比賽的規則為準,投手投出‘三好球數’,打者下場。 畢竟一方是一年級的新生,另一方是二三年級的選手,所以打者至少要打出二壘安打才算是贏,而落入一壘的安打在兩好球之前以‘好球’計,兩好球之後則統一作為‘界外球’。 不過若是出現‘四壞’則算作打者贏。 由於非正式比賽,所以片岡鐵心一開始是並沒有說讓人上場作裁判員看球。 不過在看了日暮杉他們這對投捕對付東清國的表現後,片岡鐵心便改變了主意。 “結城,你先來。” 說著,片岡鐵心便讓人幫他拿來了護具。 因為他決定要作為裁判員的身份上場,就近去觀察這對一年級新生投捕。 雖然看上多了個‘主審’上場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改變,但其實並不是這樣子的。 剛剛日暮杉他的投球能將東清國解決,其實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御幸一也這傢伙故意衝對方各種挑釁,讓對方在打擊的時候失去了平日裡的冷靜。 此時片岡鐵心他上場,就意味著,御幸一也他再也不能像對付東清國那樣,故意在旁挑釁,藉此牽制住打者的情緒。 完全斬斷了御幸一也他這個捕手再耍小花招的可能性。 還有就是,剛剛沒有人站在捕手的身後看球,只要不是明顯到一看就知道是壞球的球,打者都必須得打,否則便是白白送給了投捕一個好球數,但是現在有人站在捕手的身後看球,好壞球的區域就變得需要重視起來,以至於讓捕手在配球時就變得要比之前困難。 片岡鐵心讓結城哲也在東清國之後第一個上場是有仔細考量過的。 他十分了解他這名弟子,對他人嚴格,對自己更加嚴格,做事認真嚴謹,因堅信著努力是不會說謊的,所以揮棒的時候從來就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會始終相信自己手中的那支球棒。 所以若是投捕手們想著憑藉著耍些小聰明、小花招之類的,就能將他這樣的打者給解決掉,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看到自家監督此時要上場做裁判員,日暮杉跟御幸一也他們兩人當然能明白這是意味著什麼。 沒有人注意到,在這一刻,日暮杉他們兩人彼此交換了下眼神。 看來他們的這位片岡監督的眼睛還真的容不得揉一粒沙子,同時也是真的很不想讓他們兩人贏下今天的這場測試。 臉上的表情有些憋屈,也有些無奈。 不過不管在場的人這時候都是怎麼想的,又或者根本就沒啥想法,隨著片岡鐵心戴好護具後,結城哲也是沒有片刻耽誤地走上了打擊區。 據他所瞭解到的,這位結城學長在一年級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成績,甚至才剛加入二軍沒多長時間。 他對這位二年級的學長最大的印象就是在來青道的第一個晚上,撞見對方在路燈下肚子練習揮棒的一幕,後來他才知道,這位學長自進入青道以後,每天都會堅持完成額外的揮棒五百次,風雨無阻。 徹徹底底是一個努力型的選手。 雖然因著對方之前沒有上場過任何正式比賽,以致於他手頭上是沒有任何資料去參考對方打擊實力到底如何。 但按道理來說,這位學長的威脅性應該是遠遠比不上前一位上場打擊的東清國學長的才對,但是御幸一也發現,對方的打擊站姿真的很令人討厭,嚴謹刻板,找不到任何破綻。 不過也是,能被他們片岡監督跟東清國這位球隊最厲害的打者一起叫過來的打者,肯定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實力是被監督他所信任著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御幸一也,當下心裡是沉了幾分。 御幸一也是將這一件事情打暗號告知投手丘上站著的好友的。 “或許我們想要解決這位打者的難度,可能要比對付之前的打者還要來得困難。” “那又怎樣,我可從來就不打算著之後每天看著球隊的其他人訓練,而自己在旁邊跑圈,如果你敢扯後腿的話,我們絕交定了!” 雖然御幸一也並沒有聽到好友親口對自己說出這一番話,但是他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