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櫻花盛開,是新生開學的日子。 青道高校。 新生開學的第一天,所有的新生都需要先去大禮堂開會。 御幸一也站在人群中,聽著臺上那校長的演講,時不時掩著嘴巴,打著哈欠。 作為在棒球方面的特別邀請生,他早在一個星期前便提前入隊報道,跟著球隊的那些學長們一起訓練。 今天早上球隊當然也有訓練。 御幸一也他本來就不是很熱衷訓練體能的傢伙,因此那對二三年級生來說已經習以為常的訓練量對他這個才剛上高中的菜鳥來說,十分的不友好。 到現在一個星期了,他都還是沒有辦法適應。 此時御幸一也他打哈欠打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他在想著—— 自己待會乾脆就在課堂上補眠算了,雖然開學第一天就睡過去的做法,對那些科任老師十分的不尊重,不過這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他相信那些可敬可愛的老師們是一定會理解他這種棒球特長生的難處的。 就在御幸一也恬不知恥地為自己等會在課堂上睡覺找著各種藉口的時候,突然臺上傳來—— “現在有請今年入學我們青道的第一名,日暮杉同學他上來講話……” ‘日暮杉’這個名字有如‘醒神’神器,一下子就趕跑了御幸一也他的瞌睡,讓他是前所未有過的清醒。 怎麼會? 是他太困了所以聽錯了嗎? 就在來球隊報道的前一天才親自送好友日暮上車離開東京的御幸一也,此刻踮起腳,想要看清楚是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 然而因為他早上想著站在個偏僻的角落裡,這樣的話到時候自己打瞌睡也不會那麼容易被那些老師注意到,所以此時他所站的位置,根本就無法第一時間看到此時是誰走上講臺說話。 從臺下到講臺上正中央的位置,距離其實很短,可是御幸一也此刻卻覺得每一秒都十分的漫長。 御幸一也他的這一舉動是引起了旁邊站著的倉持洋一他的注意的。 覺得球隊早上的訓練都快讓自己的魂都要飛出去了的倉持洋一,看著原本跟自己組成哈欠交響樂的御幸一也那傢伙,一下子是變得龍精虎猛,拼命看向前面的樣子,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漏聽了什麼,以為前面有什麼‘熱鬧’可看。 誰知順著目光望去,什麼都沒有,最多就是此刻那講臺上換成了據說是入學第一名的人在上面講著話。 難道是他看過去的角度有問題。 此時,倉持洋一又轉頭看向御幸一也那傢伙,想要看下他到底在看哪裡。 咦? 確實沒錯呀! 御幸一也那傢伙看得就是此時正在講臺上講話的那位年級第一。 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御幸一也直直望著那人的樣子。 看得倉持洋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不是嗎? 跟他們一樣都是臭烘烘的大男生,又不是什麼大美女。 瞧那直勾勾地眼神,讓在旁的人看得都能立馬在腦海中描繪一出‘纏綿’的故事來。 此時御幸一也他可不知道倉持洋一的‘誤會’。 看著臺上的人。 御幸一也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想要去問清楚。 不是說打死都不願意留在東京讀高中的嗎?不是已經都去鳥取縣那裡上學去了嗎?不是…… 臺下站著的御幸一也只覺得今天的時間是過得格外的漫長,好不容易才終於等到了新生入學儀式的結束。 當校長宣佈儀式結束的時候,御幸一也是第一時間找上日暮杉。 他要跟他好好算算這些天欺騙他感情的仗,虧他因為他們高中的分開,難過了許久。 “咦?你怎麼看上去那麼眼熟,怎麼這麼像去了鳥取縣那裡上高中的某個傢伙的?” 日暮杉當然能聽得出御幸一也此時是滿腹的怨氣。 不過,既然他決定改變初衷來青道就讀,便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安撫對方的情緒。 “御幸,你已經是高中生了,別那麼幼稚可以嗎?” 說完之後,掛著一副‘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才好’的表情,拍了拍的肩膀,示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日暮杉便錯身離開。 從兩人認識以來,日暮杉跟御幸一也的相處,便大多數是‘日暮杉越不搭理,御幸一也便越是趕著上去’的情形。 可能是因為向來都是他氣得別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