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澤,你看,我的配球這麼容易就被新生給猜出來了,就說明我真的沒有什麼捕手才能。作為你的死黨,我又怎麼可以繼續在球場上拖累你呢?” “和彥——” 秀澤在這時候想要說——並不是這樣子的,他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有被拖累,他之所以去找監督,就是因為他覺得若是他們倆能作為投捕上場,他是能毫無顧忌地去投球的,並且,他也想告訴他,他從來就沒有後悔過當初和他一起來青道。 然後岸本和彥卻在這時候搖了搖頭,阻止了秀澤他要說出口的話。 “秀澤,還記得我們剛開始打棒球那會所說過的話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岸本和彥,卻並沒有給秀澤回答的機會,而是自己就在下一秒究竟答案說了出來。 “我們說過,在長到後,要去甲子園的,讓全國的人都知道我們的存在。” “我記得。” 到了這個時候,秀澤已經大概能猜到好友和彥他為什麼在這時候要提起這件事了,果然,在下一刻的時候,好友的話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想。 “現在很明顯,我是沒有這個能力去實現這個夢想的了,但是秀澤你不同,你有那個才能,所以,秀澤,就算不為了你自己,也當是為了我,你替我去看看甲子園上面的風景好嗎?我真的很希望能看見,你穿著背號1的的隊服站在甲子園的投手丘上。” 在這一刻,秀澤他是從好友和彥他那臉上看到了那快要哭出來的笑容。 秀澤只覺得此刻他的心裡壓了一塊很沉重的石頭,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說出來的話,只會讓好友和彥他更加的難受。 最後秀澤只能看著好友和彥說道,“會的,和彥。” 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但是卻是他對好友許下的諾言,一定會實現的諾言。 至始至終,秀澤都沒有把自己從監督那裡偷聽到的話以及自己的猜想告訴好友。 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過,現在就更不會去說。 因為在秀澤他看來—— 若是讓好友和彥知道,球隊的王牌投手位置,自己需要與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競爭,而且在監督的眼中看來,自己或許還競爭不過。 好友和彥一定會很著急的,同時也會感到更加的愧疚。 他在去年夏季大賽時受的傷,在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並沒有要嚴重到離隊養傷到今年1月才能歸隊,醫生只是說自己最少一個月都不能去做任何激烈的運動,尤其是不能投球,但從開始打棒球以來,就沒有離過棒球的自己,又怎麼能受得了一個月都不投球呢? 於是便求著好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自己每天投個幾球,說自己若是一個月不碰球,到時候等傷好了身體可能都會忘記了投球的感覺。 最後,不聽醫囑的自己,結果就是傷上加傷,監督更是因此發話讓自己傷好之前都不能再踏入球隊一步。 好友和彥一直因為當初沒有攔住自己,還幫著自己隱瞞自己在傷沒好之前就私底下偷偷投球而感到很愧疚,尤其是在自己歸隊後,或許是因為幾個月都沒有投過球的緣故,始終不能找回之前的投球狀態,好友和彥的心裡為此是感到越發的自責起來。 秀澤從來都沒有怪過好友,因為他很清楚,其實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只是無論他怎麼開解好友和彥,和彥他都始終堅定將當初這件事的責任完全攬在自己的身上。 此時秀澤他與岸本和彥談話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平時是很少人會經過的樓梯口處。 但是今天偏偏就是有那麼巧,在他們兩人到來之前,有其他人先他們倆一步來到這裡。 日暮杉跟御幸一也他們兩人這時候就坐在他們上頭的那樓梯上。 其實只要岸本和彥他們倆稍微走過來一點,或者抬個頭,就能發現日暮杉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此時無論是日暮杉還是御幸一也,都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們倆之所以會來這裡,其實真的是巧合,或許是因為他們倆進入了一軍名單的緣故,宿舍裡的氛圍給他們的感覺都很不好。雖說他們各自宿舍的學長也沒有對他們做什麼,但是他們卻從那些學長看他們的眼神中感到有種壓力山大的感覺,於是他們倆一合計,就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