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說臺上的主持人的帶動下,球場上的氛圍被炒得更加熱烈起來。 這場比賽,先攻的一方是稻城實業,後攻的一方是青道。 青道高校棒球隊所在休息席處—— “稻城實業選擇先發的投手是他們的王牌吉藤修一郎,但是根據他們昨天與旱稻田實業的比賽,他們的王牌投手在昨天那場比賽中的體力消耗不可能一個晚上就恢復過來的,所以,在積極進攻的前提下,儘量與對方糾纏,消耗對方的體力……” 片岡鐵心一臉肅穆地表情看著站在他前面的九人先發,語氣沉重地說著這番話。 他們距離甲子園就只差這一步之遙了,所以,在這場比賽中,他們必須鄭重再鄭重,即使所做的事情只能提高球隊贏得比賽勝利的機率一點點,他們也絕對不會落下。 此時站在這裡的每一位選手,心中都十分清楚這一件事。 眾人在這一刻對於自家監督的囑咐,齊聲大聲應道,“是,監督!” 今天的比賽,日暮杉他雖然不是先發投手,但是他仍然是作為先發選手上場。 不同於昨天的半決賽,今天他的棒次又前了,今天的他是作為第五棒。 在所有人都在整裝待發,準備著上場的這一刻,沒有人注意到,日暮突然站在了原地。 抬頭,耀眼的陽光刺的眼睛有些睜不開,不禁閉上了眼睛。 當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他轉頭望向了整個球場。 視線所及,可以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今天這場比賽的進行。 對於日暮杉他來說,曾經的他站在過更大的舞臺上,參加過有更多觀眾在場觀看的棒球比賽,但是在這一刻,日暮杉卻覺得自己的心裡面冒出了‘害怕’。 沒錯,就是害怕。 他說不出自己此時是為什麼而感到害怕,就只是覺得心裡面感到害怕。 就在這時候已經穿戴好捕手護具的御幸一也一走出來,就看見自家好友站在那裡一副有些不安的模樣。 認識好友日暮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好友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御幸一也不禁上前問道,“日暮,你怎麼啦?” 感覺肩膀被拍了拍的日暮杉,便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然後搖了搖頭,“沒事。” “沒事?” 拉長的語調錶示著御幸一也他此時對日暮杉所說的話一點都不信,眼珠子一轉,像是就想到了什麼。 於是便話音一轉,語氣很是驚訝,“你不會是‘怯場’吧?” 日暮杉雖然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因為什麼而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怯場。 看著此時御幸這傢伙說這話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日暮杉就忍不住要翻白眼,還說是他的好友,損友還差不多。 “你認識我那麼久了,你覺得是我那種會怯場的人嗎?” “雖然我確實是沒有見過,但是人嘛,什麼都總會有第一次的。” 說著這話的御幸一也,在日暮杉的眼中看來,真的十分的欠揍。 日暮杉這時候雖忍住了他想要揮出他那有些發癢的雙拳,但卻是對御幸一也皮笑臉不笑地‘呵呵’了幾聲。 雖然御幸一也他十分的惡趣味,喜歡看別人的好戲,包括好友日暮的,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 這時候,他看到好友完全沒有要繼續搭理自己話的時候,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立即就散了散,正經了幾分。 “日暮,好了,我不開玩笑了,說真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啦?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在你的臉上流露出不安來。” 聽到這話的日暮杉,有那麼一刻的靜默,他自認為自己在管理表情這方面上做的還是不錯的,但是自從認識御幸一也這傢伙以來,他發現,每次,都是這傢伙最快察覺到自己的‘異常’,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能這般敏銳的? 不過,就這個方面的問題日暮杉是不會去問御幸一也的。 因為日暮杉他能想得到,當他拿這個問題去問對方的時候,對方臉上會多麼的得意。 對於好友此時的沉默,御幸一也乾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日暮,不管你是因為何事此時露出這不安的表情來,但就衝你是我御幸一也認定的好友,你就不用擔心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我可是會一直在你身後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