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東清國他一定能發現投手散發出來的氣勢是突然有了變化的。 只是,這時候太過於在意自己打擊表現的他,全副心神都在之前的打擊感覺中。 他回憶著自己每一次的打擊感受,總結這些打擊過程的經驗,為著下一次的打擊做著準備。 東清國十分的自信,可能下一球,又也許是再過兩球,最多不超過三球,他便一定能用自己手中的球棒,將神戶高校棒球隊這位王牌投手投出來的球,轟出去。 這時候的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對方並不會給他這個打擊的機會。 只想著要與對方一決高下的他,在判斷出球是‘壞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要揮棒的慾望。 以至於—— “壞球!” “壞球!” “壞球!” 接連三球的壞球后,東清國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方這時候是想要‘保送’他上一壘。 只不過,這時候,他想揮棒卻已經來不及了。 隨後的一球是比前三球要更加明顯的‘壞球’,他揮棒反而很有可能最後會落得出局的下場,所以這一球,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地目睹球落入捕手的手套。 不過,這時候看臺上的觀眾在看到這後,卻並沒有像東清國那樣‘反應’過來的。 這時候的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神戶高校棒球隊這是故意保送青道的這位四棒的,只以為對方是因為所投出去的球被打者給接連打到了‘界外’,壓力過大,以至於控球失誤了。 當東清國‘被迫’上一壘的時候,他惡狠狠地瞪了神戶高校棒球隊的投捕一眼。 如果是以往的時候,他最多也就只是目送一壞球入捕手的手套,除非是完全沒有把握將球打出去,否則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傻乎乎地目送自己就這樣上去一壘的壘包。 即使,‘自己上一壘壘包’這件事對他們青道來說,是他們青道佔便宜了。 可是他東清國,向來不喜歡啃這嗟來之食。 不過,這時候的東清國並沒有意識到,這時候‘對方這樣保送他上壘’這件事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幫了他,最起碼這時候生氣的他,沒有了那個時間去過份地想,他這個四棒所要揹負的那些責任。 “接下來上場的是,5棒,投手日暮杉。” 日暮杉他的上場,對在場不知道青道情況的人來說,其實在這會,多少都引起了他們的側目。 在於他投手的身份,在於他位於打線的五棒,更在於他只是一個一年級選手。 如果是春甲的話,他們也許就不會那麼驚訝了。 可是,今天的這場比賽,是夏甲的第一場比賽,距離這一屆高一新生才入學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罷了。 在甲子園中的比賽,一般來說,除非是有著十分的把握,又或者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一般都會派自家球隊的王牌投手上場,震一震場子。 青道可是時隔四年才重臨甲子園,因此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拿比賽開玩笑,隨意派出選手上場。 更何況,青道也不像是因為沒有其他選手可派,所以只能讓個一年級的選手挑重擔的樣子。 因此,不管青道的實力到底如何,但作為一個一年級的選手,入學不過幾個月就被青道的教練如此看重,那是不是說,這個叫‘日暮杉’的一年級選手,確實有兩把刷子? 想到這些,在這一刻,今天第一次才知道‘日暮杉’這個選手存在的人,這時候都十分期待著對方在今天這場比賽中會有怎樣的表現。 不過,同樣也在想著,他會不會因為經驗不足的緣故,怯場之類的? 然而,青道所有選手中,此刻心情最為平靜的選手,莫過於就是在穿越前有著全國等級棒球比賽經驗的日暮杉他了,所以,‘怯場’之類的詞語,根本就不會在日暮杉他的身上出現。 走上打擊區的他,第一時間所看的位置,並不是投手丘所在的位置。 這時候日暮杉他的視線是落在了一二壘包上的跑者身上的。 因為他不用去仔細觀察,就能知道,此刻那站在投手丘上的傢伙,臉上肯定是有著對自己這個一年級選手的輕視。 在之前的賽前分析會議中,他們的片岡監督很明確地指出,像他們這在抽完籤分組的第二天一大早的比賽,除非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