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監督叫到辦公室的日暮杉並不知道克里斯學長這時候正在為他‘正名’,甚至給予了他極高的評價。 說實在的,若是這時候的他聽到克里斯學長對那些三年級的學長所說的話,估計會超不自在的。 努力他承認,但那‘有著高過這世間99.99%的棒球選手的棒球才能’這句話,他愧不敢當。 日暮杉一直都認為,若不是他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已經活了兩世(雖說那兩世,都沒有活過十八歲,沒能進入職業,但這兩世加起來,也比別人多了二十幾年打棒球的經驗),現在的他,在棒球這件事上根本不可能如此遊刃有餘。 “作為一名選手,最重要的是什麼?難道還需要我跟你們說嗎?”片岡鐵心冷冷道。 這時候,站在他面前的日暮杉跟御幸一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 處於生氣中的監督,絕對不是他們兩人能惹得起的。 面對自家此時的質問,他們兩人垂著頭,縮了縮肩膀,完全不敢搭話。 他們有預感,這時候他們若是開口回答,估計自己的下場會很悽慘。 然而,這時候無論是日暮杉還是御幸一也都想不到,有時候,沉默同樣也是一種罪。 “怎麼?不說話?剛剛在球場上,你們不是很能嗎?”這刻,片岡鐵心他的聲音變得越發地高起來。 低著頭的日暮杉他們兩人這刻能感覺得到,自己頭頂上的那張臉,此刻臉色到底有多麼陰沉。 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們監督此時說話的語調就不會變成這樣。 雖然日暮杉在這青道里總共待的時間並不算長,跟球隊裡的這位片岡監督交流並不算多,但卻以已經足夠讓他對他們的這位片岡監督有深入的瞭解了。 他們的監督事實上是一個很愛護學生的監督。 從來不會說,為了球隊的利益,為了學校的利益,而去損害選手的利益,更在意的從來就是選手的未來。 這時候對方之所以這般生氣,完全是因為愛之深的緣故。 日暮杉從來就不是那什麼不識好歹去拒絕接受別人善意的人。 於是,在這一刻,他抬頭,目光直接就對上了他們監督的眼。 “監督,剛剛在球場上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但我認真考慮過,覺得我可以,才會這樣子做的,而御幸他並不知道我的實際情況,所以才沒有阻止我。” 片岡鐵心看著日暮杉,目光在下一刻轉向在他一邊上站著的御幸一也。 眼神中帶著‘不相信‘。 就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御幸這傢伙會沒看出來? 他這個做監督的,更願意相信,這是他們兩人的主意。 不過,無論是日暮杉還是御幸一也,在這時候都沒有在其的目光下露出任何的破綻。 這時候御幸一也之所以不站出來,只是因為他們在來得路上已經偷偷商量好了,今天這事,將由日暮杉他一人承擔責任。 這主意是日暮杉他先提出來的,並由他說服御幸一也同意的。 日暮杉之所以這樣做,只是因為他現在處在‘傷患’期間,還有就是就現在投手陣各位投手的情況,監督他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苛責他到哪裡去。 可御幸一也就不同了,球隊裡現在還有克里斯學長在,因此就算讓御幸一也坐一段很長時間的冷板凳,都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雖然今天這主意是御幸一也提的,但最後卻是他自己堅持要繼續下去的,所以主要責任還是在於他。 對於這時候片岡鐵心落在他們兩人的視線,日暮杉並不想他們監督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今天他跟御幸兩人做的事情,究竟是誰的責任’這一點上,所以便搶先開口了—— “我這樣說,並不是要跟你辯解什麼,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我們兩人的主意,只是到了後來的時候,我看到那些站在打擊區上的學長,我就不自而然地繼續堅持了下來。監督,你覺得以御幸的性格,看到‘我勉強自己’後會不阻止嗎?他之所以沒有阻止,之所以因為不知道我真實的情況。監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在最後兩局的時候,你發現了我有什麼不妥嗎?” 日暮杉的最後一句話直接是讓片岡鐵心啞口無言。 事實上,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