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球!” “四壞球,打者保送。” “呼——呼——” 在壘審員裁定的聲音響起後,沉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降谷曉抬頭看向前方。 眼前的世界發生了重影。 不知道是因為疲憊的緣故,還是因為淚水的緣故。 在這一刻,降谷曉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安靜,他的世界裡,就只剩下了無盡的自怨自艾。 “降谷,接下來,就放心交給我吧!” 突然,一道如同是那衝破了厚厚的烏雲照耀大地的陽光的聲音,傳入了降谷曉的耳中。 他心底裡的陰霾散去。 降谷曉抬頭,只見二年級的日暮學長不知道何時站在了他的面前。 “日暮學長。”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想那麼多,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我——” 這一刻的降谷曉想說,並不是這樣子的,事實上,他做得一點都不好,如果他做得好的話,就不會說只不過是投了四十球的樣子,就完全失去了控球能力,最後直接四壞送打者上壘。 “降谷,你還才一年級,還有三年的時間呢!而且,降谷,只要你站在這球場上,就要始終謹記一件事,那就是棒球比賽從來就不是一人的比賽。” 降谷曉看著眼前這個身高明明矮了自己許多的日暮學長,看上去比自己更像是一年級新生的日暮學長,但此時的日暮學長卻讓他有種正被‘慈祥長者’安撫的感覺,心中所有的不安在這一刻意外的消失不見了。 “日暮學長,那就拜託你了。” 其實,雖然此時降谷曉是這樣說了,但事實上,這時候的他,並沒有真正理解日暮杉在最後面說的那句‘棒球比賽從來就不是一人的比賽’。 隨著降谷曉走下投手丘,日暮杉踩在投手丘上,場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注意在了日暮杉他的身上。 “終於輪到他上場了嗎?” 在場二三年級的選手們,在這一刻心中都不約而同響起這一句話。 雖然在之前的與他校的練習賽,日暮杉並沒有少上場,但那些練習賽,對於日暮杉來說,更多像是熱身賽,根本看不出日暮杉他在作為投手時,真正的實力深淺,實力的底線又在哪個度? 瀧川·克里斯·優這時候是又往前走了走的。 他想要在更近距離下去看日暮杉的投球。 雖然這些天,監督是讓他跟御幸兩人負責陪同日暮他進行投球練習,但平時的練習跟球場上的投球,完全就是兩回事。 如今,日暮他在投球上,最大的問題便是‘球數’上的問題。 看似像是跟降谷他在投球上有著同樣的問題,但實際上是完全兩種情況。 降谷是因為在高中之前沒有接受過正式的棒球指導,一直都是一個人投球,所以他是因為體力上跟技術上的問題,導致自己一場比賽中,投球的球數有限。 日暮無論是在體力還是技術上都沒有任何問題,他在用左手投球時之所以投不了太多球數,是因為他的左手在每一次投球時,都給予了他的肩膀極大的壓力,他那副還沒開始進入生長成熟期的身體沒辦法承受。 技術上跟體能上沒有辦法,所以他想要看看,能否從其他角度去看日暮他的投球,然後想到幫助日暮他解決他此時左手投球的那些困難。 今年是他最後一次參加夏季大賽的機會了,也是他能在這高中棒球比賽中去接日暮他的球的最後一年,他不想留下任何在未來會讓自己感到懊惱的遺憾。 這一次,一定要再一次去甲子園,一定要走到最後! 這時候初登上投手丘的日暮杉,他要對付的一個打者是三年級的伊佐敷純。 這也是伊佐敷純和日暮杉第一次在球場上遇見。 伊佐敷純僅從外表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混混。 因此,當他微眯著眼睛審視別人的時候,更是給人一種兇狠的目光。 這時候的他在走上打擊區後,便是用著這‘兇狠’的目光看向投手丘上的日暮杉的。 事實上,他早就想要打一打這個低他一個年級的傢伙的球了。 對於他們很多二年級的選手來說,低他們一個年級的日暮杉是不一樣的。 他所在的這一屆,在剛加入球隊的時候,被稱為是青道最差的一屆,可以說,在最開始的時候,除了克里斯他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