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四顆‘外角球’的球路,瀧川·克里斯·優他可不是隻因著知道日暮杉他‘不擅’打外角球,所以才讓丹波他投的。 剛剛每一球的球路,事實上都是他對日暮的一種試探。 尤其是第四球。 他看得很清楚,剛剛那一顆‘壞球’,日暮他並不是隨意揮棒的,他的揮棒十分的穩。 這說明了,他並不是因為前面接連三球的‘外角球路’受到慣性的影響。 按道理來說,隨著同一種球路的球數球增加,眼睛會看得越來越習慣,也能將球路看得越來越清楚。 因此就憑他對日暮的實力瞭解,一開始的三球,已經足夠讓日暮他的眼睛適應了。 那樣的一顆壞球,他不可能說看不出來。 可是他還是揮棒了。 沒有一絲著急,非常的穩。 他的這一‘出棒’,不僅是一種強勢的表現,更是說明了他這名打者的心態之穩。 所以,這時候他跟丹波若是想要利用打者的眼睛適應差這一點,根本就不用想。 因此,他們若是想要對付日暮他,這一局就只能依舊圍繞‘外角球’來投。 其實,這時候瀧川·克里斯·優他心裡面還在打著另外一個主意。 丹波光一郎他的‘決勝球路’只有配合內角球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在這時候無法投內角球的時候,球路只能以‘直球’來投,而直球一直都是個問題,他想要看下,能否利用這一次機會,讓對方的直球得以‘進化’。 這一點,此時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是沒有想到的。 對此時的他來說,在對上日暮杉這一對局,克里斯他只讓自己能投‘外角直球’,實在讓他感到有些難受。 今天的他,沒有了平時與克里斯搭檔時的那份自在感。 隨著一球又一球的‘外角直球’,只感到心中的壓抑是在一點又一點的加深。 他不知道,為什麼克里斯他只讓自己投外角直球? 隨著又一球被日暮杉打出界外後,丹波光一郎他的耐心終於告竭。 “克里斯,已經五球了,下一球,就讓我跟日暮他正面對決吧!” “丹波,我想,你應該瞭解的,日暮他的打擊無死角,內角球如果讓他擊中的話,就不是像現在只是被擊出界外那麼簡單了,憑他的能力十有八九會擊成超長安打。” “就算是這樣,我仍然想要與他正面對決,克里斯,我一直以為,你是懂得我的。”這一刻,丹波光一郎的眼中是那還不退讓。 看到丹波光一郎臉上的那份堅持,瀧川·克里斯·優不禁開始反省自己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他只想著讓丹波他贏得這場對決,只想著讓丹波能在這次機會中進一步的磨礪他的‘直球’,卻忽略了他心中真正所想。 “克里斯,就算是輸,我也寧願輸的光明正大,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今天這場比賽,並不是事關我們青道‘生死’的比賽,所以就算我敗了,也不會因此在心中生氣自責,以至於讓自己無法承擔這份因為‘輸掉’而產生的壓力,今天的這場比賽,我只想要好好痛快的投一場,證明自己,並不比日暮那傢伙差!” 丹波光一郎此時想要傳達給瀧川·克里斯·優的這份心情是那般的簡單直白。 今天的他,想要任性一回,為自己而投球,而不再是為了球隊而投球。 看著站在投手丘上的丹波光一郎,這一刻瀧川·克里斯·優其實很想問他,知不知道這樣子做的後果? 這樣做其實跟拱手將‘王牌’讓給日暮沒有什麼分別。 因為他們監督今天安排的這場練習賽,想看到的可不是選手在賽場上逞什麼‘英雄主義’,他想要看到的是,選手的穩定發揮,能做到去幫助球隊,而不是說為了自我的虛榮影響大局。 但這些所有的話,都被瀧川·克里斯·優藏在了心裡。 他其實是知道的,在丹波他的心中,他對日暮一直都存在著一個結。 不僅是他,還有很多其他的三年級選手,對日暮心中都存在著一個結。 在去年的時候,日暮他在剛加入球隊時,就‘強’得絲毫都不像是個新人。 投球、守備、打擊,足以娉美當時三年級的主力選手。 當時的二年級選手,可以說沒有一個比得上他的。 因此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