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與明川學園那‘十六進八’的比賽的前一天—— 明川學園棒球隊會議室中。 只見,一個有些矮的胖男生站在最前方,拿著一根小竹棍敲著螢幕上的圖文內容,一板一眼地給在他下方坐著的一群學生模樣的少年講解著。 “青道那邊似乎是想要鍛鍊一年級的投手,在他們前三場比賽中,擔任先發的都是他們那兩個一年級投手,至於他們三年級的丹波選手跟二年級的川上選手,則負責為他們收尾……至於青道所謂的王牌投手,二年級的日暮選手,在三場比賽中都沒有上場,所以我們沒能收集到任何有關資料,抱歉,教練。” 在這時候,坐在最前方的男人這時候是站了起來的。 尾形一成,明川學園棒球隊的教練。 “沒事,響馬,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得到誇讚的響馬在這時候是略顯不好意思的,露出了傻氣的笑容後,便將位置讓了出來,把這裡交給他們的教練。 “你們應該也清楚了吧,明天我們的比賽對手,青道的厲害,所以呢,我希望你們不用有太過大的負擔,比賽盡力就好——” 然而就在尾形一成剛說完這句話,在他左下方坐著的少年,便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看得出來這會他臉上的憤怒,“教練,你怎麼可以這樣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 被自家選手頂撞了的尾形一成當即是縮了縮肩膀。 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有些略帶討好,“白鳥,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呀!” ‘教練怕選手’的一幕,在這個國度是很罕見的,不過這時候坐在這裡的選手們,卻已經習以為常了。 一個對任何人都能說‘敬語’的男人,又怎麼能期待他有多強硬的性格呢? 不過別看他們的教練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但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他們這些選手實則是非常尊敬他的,之所以會時常出現頂撞對方的一幕,也只是因為他們自家教練偶爾表露出來的‘軟綿’性格,感到怒其不爭而已。 不過,他們這些人中,敢時常與教練他嗆聲的也就只有脾氣比較急的隊長,他們其他人因著自小就刻在骨子裡的尊卑教育是不大敢的。 很多時候,他們都會勸自家隊長,脾氣收斂,即使他們都知道,他這樣做,也是一心為了教練好,但這在外人看來,就是隊長你不對。 然而,白鳥卻不是他們這些隊友能攔得住的。 當然啦,在他們明川學園棒球隊的選手之中,還是有一個人能攔得住的。 他便是—— “事實本就是如教練他所說的,我們明川學園與青道實力相差巨大。”聲音的主人是在白鳥所在位置對面坐著的那位戴著一副眼鏡、模樣顯得很是清冷的少年。 白鳥當即便止聲,抿了抿嘴,有這可以看得出來,此時這清冷少年說的話到底有多管用。 不過,幾秒鐘過後,白鳥看著眼前的清冷少年,張了張嘴,說道,“可是,舜,我們今年有你呀!” 當白鳥說完這句話後,便彷彿是身體被注入了大量勇氣,心中想要說的話是很流利地在下面全部說出來。 “舜,沒有你的明川學園,確實如此,但有你的明川學園是不一樣大的,即使青道是我們西東京地區的三大豪門之一又怎樣,我相信,你一定能帶領我們明川走到最後的。” 白鳥的話當即就引起了在座很多人的共鳴。 “是啊,隊長他說得對。” “沒錯,就跟白鳥他說的那樣,舜臣,今年我們明川有你。” “就是啊,舜,教練他剛剛說得本就不對,不能怪隊長他生教練他的氣的。” …… 楊舜臣在這時候是扶了扶落在自己那鼻尖上的眼鏡,然後掃視了眼他的這些隊友們,才說道,“你們說錯了,我們明川今天能走到這裡,並不僅僅只是我一個人的努力了,是我們大家的努力才對。” 這一句話,直接讓在場明川學園棒球隊裡所有的選手,十分的感動。 這便是雖然此時站在他們面前的舜是位外國交流生,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的喜歡對方,同時內心深處也都十分願意去追隨對方的主要原因。 這時候,楊舜臣是走到自家教練的身邊,接替了他的‘工作’,看著在場所有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