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袋子水果,紀靈來到不遠處的咖啡館。
微帶昏黃的咖啡館,光線不是很好,籠罩在一片冷暗色調中,再加上客人不多,看起來有些悽清落寞。
咖啡館的盡頭,靠近窗戶的一個四人卡座裡,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女子正坐在那裡看書。
女子年紀不大,氣質典雅從容,看起來像個老師。
她一隻手擱在白色鏤花臺布上,撐住下巴,另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則在書頁上輕輕滑動著。
紀靈來到她身前的空位上坐下,看了看她身前的菊花茶,直接拿過來,給自己的杯子倒上:“我以為她會親自過來見我。”
喻松潔頭也不抬:“她在你身後。”
紀靈也不回頭,只是笑著看對面的姑娘:“不,那不是她。坐在我後面戴著帽子穿著黑色衣服假裝男人的那位是宋墨月,坐在隔壁被屏風擋著的是玉思思,坐在你後面,和你背對背的大凶妹是李嘉瑤,我說的對嗎?葬月小姐。”
李嘉瑤的彩發從喻松潔身後升起,可愛的小嘴兒微微撅起,眼神透了點凶神惡煞的意思:“警告你,再叫我大凶妹就殺了你!”
喻松潔揮手將李嘉瑤按了回去。
然後她對紀靈道:“你說過你會在一天後還回靈知,現在可以還了。”
紀靈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給你機會重新組織語言。”
喻松潔微微一怔。
紀靈已瞪著她道:“魅影團打家劫舍習慣了?不懂得什麼叫談判與合作?上來就跟我說這個?這麼不懂禮貌的?”
喻松潔怒道:“那本來就是我們的!”
紀靈點頭:“沒錯,是你們的。所以,拿別人的東西就得還,對嗎?這是一群盜賊的宗旨?”
一個三稜槍頭從紀靈後方遞出,抵在紀靈的頸側,宋墨月的聲音冷酷如寒霜飄來:“你說的沒錯,你可以不歸還,我們自己拿!”
紀靈慢條斯理的點上一支菸,彷彿那頂在咽喉的槍尖不存在一般。
他冷眼看著喻松潔:“我數到三,把那該死的槍給我挪開,否則後果自負!”
喻松潔心中微顫。
是什麼讓這個男人這麼有底氣?
其實昨天鄭夕兒說過這些後,魅影團的姑娘們有不少是傾向於和紀靈合作的。
但她們終究是通緝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相信一個人。
正因此,她們一直有在偷偷關注紀靈,也包括了今天上午紀靈闖入商場殺死邪靈又被帶走的事。
剛才紀靈就是在車裡看到了她們,才決定下車的。
喻松潔本來還想用強勢些的做法壓迫一下紀靈,直到這刻她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英俊男子根本不是她們能壓得住的。
他比她們更有底氣,並牢牢把握著主動。
“二!”紀靈已經喊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很穩,香菸在手中裊繞煙霧,如絲如縷,結了一大塊的菸灰,卻沒有掉落。
“一!”紀靈道。
“行了!墨月!”喻松潔對宋墨月道。
宋墨月收回槍頭,哼了一聲:“有點膽色,難怪敢去獵殺邪靈,可惜還是被特戰隊給搶了好處啊。”
這算嘲諷嗎?
來自女性本能的傲嬌?
可惜本少爺早就不是需要透過在女人面前張牙舞爪,來拼命表現自己的層次啊。
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紀靈道:“水小小,赤心學院學生,出身水家,北疆城的大家族之一。作為沒有暴露的魅影團成員,雖然她的實戰能力不行,但她卻可以給魅影團帶來許多方便,比如資金,比如資訊。半年前,水家有一批貨被魅影團給劫了,應該就是水小小給的資訊吧?魅影團賺貨,水家也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