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寶珠指向籠中昏迷的人,震驚地看向裴肆。
她的眼睛裡像是有兩簇燃燒的小火苗(),灼熱的目光燙得他心裡開心極了。
裴肆解釋:他是小謙喜歡的人。
寶珠想起昨晚裴謙提到的名字:顧聽鶴?
裴肆點頭。
他不是在戰場嗎?你把他抓過來的?
給你賠禮道歉。裴肆答道。
道歉?道哪門子的歉?
寶珠困惑的神色看的裴肆心裡一陣發軟。
以前的他對朋友的存在嗤之以鼻?()?[(),覺得軟弱者才需要互相慰藉,現在卻逐漸品出有個心儀朋友的快樂。
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語調的變化於他而言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裴肆將掛在籠子上的倒刺鞭子取下,鞭身泛著冰冷的光澤,是用宇宙中最堅硬的蟲族軀殼製成的,鞭柄原先是另一種蟲族的殼做的,但裴肆不願意寶珠碰別的生物的屍體,便在昨夜將鞭柄換了種材質,摸上去更柔軟親膚。
他提著鞭子,走到寶珠身前。
見他想把鞭子遞給自己,寶珠避開,她的目光掃向金色巨型鳥籠中的人。
那人的面板算不上白皙,寬闊的背部上有著不少新舊傷疤。其中一道顯然是新的,從右肩處一直劃到股溝,傷口劃的不深,應當是被清理過了,但仍舊有點點花瓣般的血跡在傷口處綻放。
寶珠匆匆收回視線,斟酌著問道:“你方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要用他給我賠禮道歉?”
裴肆又一次想將鞭子遞給寶珠,但仍舊被拒絕了。
“小謙不懂事,居然想將和別人的孩子冠到你身上。這是對你的褻瀆。被關在裡面的就是他心心念唸的學長,從今以後,這個叫顧聽鶴的人就是你的了。他的生死苦痛,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裴肆專注地看著眼前之人,卻未從她的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後,以為她對這個賠禮不夠滿意,便繼續解釋:“你也覺得不夠?小謙還有用,等他……”
“好了!”寶珠打斷他,猜到裴肆的腦回路恐怕和常人不同,但仍舊忍不住問道,“你就不怕哪天和他一樣淪落到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
裴肆終於看了眼籠中昏迷的顧聽鶴,一個弱得可憐的beta罷了,他如何都不可能陷入和他一樣的地步。
看他的神色,寶珠哪裡還猜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她放棄和裴肆交流的想法,只道:“將顧聽鶴送回去,讓他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裴肆卻道:“回不去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寶珠:“既然你不喜歡,那他僅存的價值也沒有了。放心,我會處理得乾乾淨淨,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什麼叫……回不去了?”寶珠心裡升起不詳的預感。
“顧聽鶴是個刺頭,為了防止他不聽話,將他送來前,我讓人在他體內種下了晶片。就在他的耳後。”
() 寶珠聞言看去,果然瞧見顧聽鶴栗色的碎髮下,耳後有一塊尚未癒合的傷口。
“取不出來?”
“已經和神經融合了。”
寶珠深吸一口氣,儘量平靜地問道:“那晶片是有什麼作用?”
“你對他又感興趣了?”裴肆垂眸,“還是說,我們寶珠太過善良,不願意看到這隻小蟲子被碾碎?”
他不再滿足只看著她,著迷地湊近到她的耳邊,溼熱的吐息立刻讓寶珠想到了什麼。
“昨晚你是不是在我房間裡?”
寶珠懷疑昨夜被人窺視的感覺不是錯覺,而且以裴肆的變態程度,做出那種事也不足為奇。
裴肆不說話,預設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寶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