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洵逸毫不懷疑,讓堂弟和寶珠見面,他會喜歡上寶珠。
他不想去試探人的道德底線,也不想去賭他們的兄弟情價值幾l何。
“等她願意做我女友了,我再把你介紹給她。”
被拒絕了隨光意朝伏洵逸笑笑:“那好。”
前幾l天還說什麼都會答應堂弟的伏洵逸先不好意思了,他看了眼手錶,和寶珠約好的時間還差兩個多小,便坐到長椅上,關心起隨光意康復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伏洵逸的錯覺,身邊人的聲音似乎淡了許多。
時間一晃而過,隨光意的身體恢復的和先前沒什麼兩樣,伏洵逸同寶珠的關係也親密了不少。他在寶珠那兒l的分數零點一零點一地往上加,都快滿五分了,距離滿分十分還有一半。
遇到開心的事,大部分人都會想和親近的人分享。
按道理,伏洵逸應當選擇關係更為親密的父母,但下意識地,他將隨光意選做傾訴者,同他講述自己和寶珠之間發生的甜蜜愉悅的事情。
每當這時,隨光意都會牽起一個淺淡和煦的笑容,不時地點點頭,一副很愛聽的樣子,還讓伏洵逸多講一些。這讓伏洵逸懷疑起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小肚雞腸了。
他看得出來,隨光意聽這些時是真的開心。慢慢地,他的忌憚放下了一半,還打趣起隨光意的感情狀態。
“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隨光意沒有隱瞞。
這下子,伏洵逸心裡的另一半忌憚也消失殆盡,他饒有興致地追問:“是工作時認識的同行?”
因戲生情,可以理解。
“不是。”
“那是校園時期暗戀的女同學?”
校園白月光,很正常。
見隨光意搖頭,他訝然:“都不是?”
“是一個在我最絕望最無能時,給予我無限溫柔與包容的姑娘。”
“聽上去是個很美好的人。”
“當然。”
隨光意說這話時,一雙兼具冷厲與魅惑的丹鳳眼裡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之前,伏洵逸覺得隨光意在他們面前笑的夠真誠了。但現在,當他談起喜歡的姑娘時,伏洵逸才發覺,原來這才是他發自內心笑時的模樣。
在隨光意又一次提起想見見萬寶珠時,伏洵逸猶豫了一瞬,最終沒有拒絕。
“順便回家接大白一起去,寶珠很久沒和大白見面了。”
“……大白?”
見堂弟面色一僵,伏洵逸只當他是不知道大白是誰,和他解釋道:“大白是一條狗。這名字還是寶珠取的,可愛吧。”
“名字很可愛,但我對狗有童年陰影。”
“你被狗追著咬過?”伏洵逸眼含同情。
隨光意將兒l時小狸花被鄰家惡犬咬死的事簡單說了。
比想象中的更慘,伏洵逸做過狗,也知道對很多人來說,寵物是和親人一樣的存
在。雖則隨光意說的輕描淡寫,但他能想象一個小孩抱著小貓,無措流淚的畫面。
“那今天就不帶大白去了。”
伏洵逸提前將帶堂弟來拜訪的事告訴了寶珠,門鈴響起,寶珠知道是他們過來了。
一開啟門,就瞧見伏洵逸身旁站了個五官穠麗鋒利的青年。青年約莫一十歲出頭,身形頎長消瘦,戴著金絲眼鏡,臉和電影裡看到的沒什麼兩樣,但那種萬事不放心上的疏離淡漠感卻比螢幕裡的更具壓迫感,直到——
青年臉上漾出淺笑,鳳眼低垂,斂不盡其中的動人愉悅,連說出的話都帶著幾l分勾人笑意。
“終於見到你了,寶珠姐姐。”
寶珠習慣在小鳥小貓小狗面前自稱姐姐,這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