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聽罷,不禁笑的前仰後合,好一陣,才勉強收住了笑,捂著胸口,喘息著說道:“看起來,你的好奇心和體力是成正比的啊。既然如此,那可怪不得我了,誰讓你體力不支呢!”說完,翻身下床,徑直去洗手間了。
林海也披衣而起,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點上根菸,做沉思狀。
片刻之後,李慧從洗手間裡出來,見他獨自悶坐,於是便走過來,在身邊坐了,也不看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無事獻殷勤,必有么蛾子,說說吧,繞了一大圈,你到底想從我這兒探聽什麼?”
林海在心底嘆了口氣。
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女人啊,兜了這麼大圈子,居然還是被她看出破綻了,不過,如果現在承認了,那前面的感情戲就白烘托了,累死累活的,還鬧個心懷叵測,真是賠大發了,為今之計,只有來個咬死不承認了。
這樣想著,於是白了李慧一眼,冷冷的道:“咱倆之間,需要兜圈子嘛?”
“是啊,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後來想到你和孫國選之間的關係,就又覺得很可能了。”李慧笑著道。
“我和孫國選之間沒什麼關係。”林海平靜的道。
“別把話說得那麼絕,據我所知,你的小舅子現在是孫國選的的小跟班,哦不對,小跟班這個詞不夠準確,應該叫得力干將更貼切些。”李慧說著,從茶几上拿起個橙子,熟練的剝了,遞給他一瓣,然後將他手中的香菸扯過來,在菸灰缸裡掐滅。
林海皺著眉頭:“你指得是二肥?”
李慧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一共有幾個小舅子呢?”
林海哼了聲:“我鄭重宣告下,我壓根就沒有小舅子,二肥和王心蓮並不是姐弟關係,只是鄰居而已。所以,說他是我小舅子,並不恰當。”
李慧淡淡一笑:“所謂遠親不如近鄰,鄰居關係處得好,和親兄弟也差不多,況且,聽說這小夥子曾經為你負過重傷,摘除了一個腎,這算是生死之交了吧。所以啊,是不是你的小舅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之間是存在利益輸送的基礎,這點,你不否認吧?”
原本濃濃的荷爾蒙味道悄然消退,取而代之一種略顯詭異的氣氛。
林海沉思片刻,平靜的問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都是那個說我有大將風度的人,以不經意的方式,在閒聊中透露給你的吧?”
李慧微微搖頭:“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猜錯了。而且,我還要提醒你,別動不動就猜,你是領導幹部,不是江湖上算命的,凡事要有自己的判斷,而這些判斷,應該來自於你對局勢的瞭解和掌控!”
這句話說得挺重的,林海聽罷,頓感剛剛話確實欠考慮,不禁有些慚然。
李慧繼續道:“而且,更不要把所有對自己不利的事,都歸結到與你有矛盾的人身上,這麼做,會讓你在關鍵時刻做出誤判,喪失應對的主動權,進而導致更大的錯誤。”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話。”林海說道。
李慧盯著他看了片刻,表情又漸漸柔和了。
“你啊,時間長了不敲打幾下,就開始耍小聰明,都獨當一面了,還不讓我省心。”
林海苦笑:“我承認,我在政治上不算成熟,尚需磨礪,但今天晚上的事,你確實冤枉我了,我之所以來,就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慧笑吟吟的打斷了:“因為想我了?”
“嗯......”林海點了點頭。
李慧卻不依不饒:“那就親口說出來,否則,我就不相信。”
女人總歸是女人,哪怕是李慧這樣在風雲變幻的政治舞臺上佔有一席之地的實力派,其內心的微妙和細膩,也與男人有著天壤之別。
林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