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微微一笑:“這個比喻很恰當,我感同身受,其實,我最近的步子就有點大了,從黃嶺的一個小吏,搖身一變成了東遼市長的秘書,思維方式沒能及時跟上身份的變遷,這不,蛋就被扯得生疼啊。” 李雲泰聽罷,哈哈的大笑起來。 “老弟,我發現你是個很幽默的人啊,這個自黑很有趣,我喜歡。不過話說回來,我個人覺得,你最近的步子雖然有點大,但還在情理之中,只要把控好節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林海正色說道:“節奏又是什麼呢?” “節奏其實就是你在身份變遷過程中的心態調整,說得通俗點,就是不能飄,要穩。別小看這個穩字,很多人沒有飄,每日三省吾身,謹言慎行,但卻還是在穩字上摔了跟頭。” “為什麼呢?”林海笑著問。 “穩分為兩部分,自己穩只是一方面,關鍵是環境要穩,事實上,只有環境穩才是真正的穩,就好比一個武林高手,練就了一身千斤墜的絕世武功,兩腳落地生根,穩如泰山,可偏巧趕上了八級大地震,山搖地動,再深功夫,也照樣站不住哦。”李雲泰慢條斯理的說道。 林海沉吟良久,這才試探著說道:“我所處的環境也很穩定,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李雲泰搖了搖頭:“東遼的政界,向來以波詭雲譎著稱,到處暗流湧動,無風都能起來三尺,穩從何而來呢?” 此話確實不假。 其實,東遼之所以這些年發展滯後,與幹部隊伍中拉幫結夥,互相傾軋有很大關係,李慧上任伊始,便迫不及待的開始安插親信,並迅速拿黃曙光開刀,為的就是最大限度的震懾各方勢力,讓自己的政令能順利貫徹下去。 別看目前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想完全掌控局面,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別的不說,黃嶺圈子的實力就依舊強勁,以政法委書記白曉光和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徐廣海為首的一大批人,把持著從市委到市政府的很多實權崗位,雖然暫時沒鼓包,但一旦觸及個人和圈子利益,足夠李慧喝上一壺的。 事實上,李慧讓他在黨風政風大會上告徐廣濤一狀,也就在敲山震虎。 有仇必報的徐副主任吃了個癟,當然不肯善罷甘休,現在又多了個老謀深算、居心叵測的孫國選,這對兒女親家聯手,就更加難對付了。沒準此時此刻,這兩人就正在暗中琢磨,如何收拾他呢! 想到這裡,林海輕輕嘆了口氣,笑著道:“李老闆,你是做影視公司的呀,什麼時候也開始關心政治了呢?” 李雲泰正色說道:“在中國,不關心政治的企業家,註定走不了多遠的,更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這麼說吧,如果我們成了朋友,我可以動員一起資源,幫你穩定住局面,據我所知,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同志,對你被破格提拔為辦公廳副主任和副秘書長感到不滿哦。” “誰啊,說來聽聽。”林海笑著道。 李雲泰輕輕揮了揮手:“老弟啊,現在是狼多肉少的時代,交椅就那麼幾把,你坐了,別人就沒法坐,別說你這種坐著火箭升上來的,就算是根基夠深厚的,也照樣有人惦記呀!你知道,有多少人恨得牙根發癢,恨不能一腳把你從交椅上踹下去,然後取而代之嘛!李慧確實很強勢,但她再強勢,關鍵時刻,還是會有取捨的,舍誰呢?只能是你!說白了,你只是個秘書,並不是她的團隊的核心成員,缺了你,損失最小了,你這麼聰明,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還想不明白嘛!”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