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聽罷，微笑著說道：“謝謝你王所長，我會多加小心的。” “別所長所長的了，讓別人聽到，還不得笑掉大牙啊，我早就被一擼到底，現在就是個普通民警。”王輝苦著臉說道。 林海則認真的說道：“所長只不過是官方給的職務罷了，說明不了什麼，公道自在人心，我來之前，包括邱書記在內的很多人都對你有很高的評價，無論是業務能力還是人品，大家有目共睹，透過今天這件事，更加讓我深信，你是個合格的警察。我現在除了謝謝兩個字外，也做不了什麼，但這個人情，我欠你的，來日方長，以後咱們慢慢相處吧。” 王強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連謝謝兩個字都不需要，打擊犯罪是我的職責所在，而且，從這幾天來看，你是個認真做事的人，老百姓對你的印象都不錯，今天上午，遇到前街賣種子的老孫頭，他還好一頓誇你呢。” 提到孫老漢，林海的心不由得微微一動。 “對了，有個事我問下，老孫頭有個養女，是嘛？” 王強沒想到林海會突然問這麼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先是愣了下，然後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說道：“是的，有一個，不過好像是很長時間沒回家了，但這是他的家事，我們也愛莫能助啊。”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她的養女是不是有戶籍資料呀。” “當然有啊，當年領養的時候沒辦什麼手續，不過後來趕上過人口普查，應該都落戶了。”王強說完，怔怔的看著林海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林海沉思片刻，試探著問道：“我有個小請求，能讓我看下老孫頭的戶籍資料嗎？” “當然可以。”王強說道：“現在嗎？” “是的，現在。” 王強點了點頭，帶著林海出了辦公室，往樓外走去。 到了院子裡，二肥早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見林海跟著個警察往派出所方向走去，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跟了過去了，卻被林海給攆走了。 進了派出所，王強直接推開了戶籍室的門，進去之後，開了電腦，熟練的將老孫頭的戶籍資料調了出來。 “就是老孫的戶籍資訊，你看吧。”他指著電腦螢幕說道。 林海湊過去仔細看了看，有些驚訝的道：“這裡也沒有他養女的資訊呀。” “不能吧。”王強湊過去看了看，確實如此，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戶籍民警的電話，把情況一說，戶籍民警當即表示，老孫頭家養女的戶籍資訊肯定是有的，而且，就是他錄入的，因為是養女，需要辦理相關手續，他記得非常清楚。 放下電話，王強又仔細的核對了遍，最後撓著頭道：“這不可能啊，怎麼會是這樣呢？” “是否被人修改過呢？”林海問。 王強搖了搖頭：“修改公民戶籍資訊是有非常嚴格稽核規定的，而且許可權很高，我們派出所這邊根本操作不了，就連分局好像都不行。” “會不會是啥時候遷出了呢？”林海問。 “遷出是會有記錄的，但這裡什麼都沒有呀。”王輝喃喃的道， “也許當時漏掉登記了，有沒有這種可能呢？” “不可能的，遷出遷入的手續非常嚴謹，絕對不會出現那種現象的。”王強說道。 林海嗯了聲，沉吟片刻，又問：“你知道老孫頭養女的情況嗎？” 王強搖了搖頭：“知道得不多，這種事我一般不怎麼過問的，如果你要是感興趣，明天我可以問下咱們的戶籍警，他應該能瞭解些的。” “不用了。”林海搖了搖頭。 顯然，老孫頭家的戶籍資料被人修改了，把孫敏從戶籍資訊中抹去了。 中國人是不可能沒有戶籍的，這邊兒抹去的同時，就意味著在另外一個地方必須獲得個合法的新身份，否則，寸步難行。 這當然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辦的，說起來，丁兆陽也好，程輝也罷，倒是很可能具備這樣的能力。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孫敏做出這麼詭異的事呢？是在隱瞞什麼，還是有其他不可告訴的目的？ 可惜，這些問題已經無人能夠回答了。 孫敏死了，丁兆陽死了，程輝也死了。這個秘密恐怕再也沒人能夠知曉。 見他沉吟不語，王輝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