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欣悅郡主,花朝宮宮主莫瓔有事求見皇上。”內侍略顯尖銳的聲音傳進屋內。
顯慶帝將手中的黑子下落在棋盤上,抬頭笑道:“這兩個丫頭素來不奉詔不進宮,今日怎麼會聯袂而至?”
淳于容將手中的白棋放入玉盒中,起身行禮道:“請皇上容許微臣告退。”
“不用了,這兩丫頭肯主動進宮,必定是有事,你且坐著聽聽,看她們說什麼。”顯慶帝不放淳于容離開。
無奈,淳于容只得重新坐下。
“宣她們進來。”顯慶帝揚聲道。
身穿華麗宮裝的沐月夕和莫瓔走了進來,盈盈下跪行禮。
“欣悅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朝宮莫瓔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顯慶帝抬了抬手,待兩人站起來後,問道:“兩個丫頭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莫瓔低頭垂瞼,又跪了下去,“莫瓔有事請皇上聖裁。”
沐月夕瞄了莫瓔,在她身邊跪了下去,要裝弱,大家一起裝,帶著哭腔,滿是委屈的道:“欣悅是來求父皇為欣悅做主的。”
顯慶帝捻著長鬚,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莫瓔先說。”
莫瓔低眉斂目,聲音平和地道:“回皇上的話,昨夜欣悅郡主的隨身佩帶的項墜不知因何不見了,郡主非說是莫瓔將那項墜佔為己有了,莫瓔百口莫辯,只得入宮來請皇上定奪,還請皇上將此事查清楚,還莫瓔一個清白。”
顯慶帝微微皺眉,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這麼小的事,這兩個丫頭居然吵到他的面前來了,真是豈有此理,不過,他摸了摸下巴,既然已經來了,少不得為她們斷斷這個案子了,語氣平和地問道:“欣悅,你那項墜是在何時不見的?”
“回父皇的話,欣悅的項墜是在莫宮主居住的守仙居里被莫宮主扯斷不見的。”項墜之事,沐月夕是賴定莫瓔了。
“項墜怎麼會被扯斷的?”顯慶帝不解地問道。
沐月夕搶先道:“回父皇的話,昨天欣悅和莫宮主打了一架,當時欣悅沒注意到項墜被莫宮主扯掉了,回桂芳閣後才發現的,然後欣悅再去守仙居尋找時,莫宮主就不肯將項墜還給欣悅。父皇,那條項墜是欣悅外祖母在欣悅百日那天送給欣悅的禮物,欣悅珍愛無比,請父皇做主,讓莫宮主把項墜還給欣悅。”
“打架。你們倆在花朝宮打架!”顯慶帝吃驚地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
淳于容微微動容,眉尖不露痕跡地皺了一下,又鬆開。莫瓔素來沉靜莊重,恪守禮儀,莫說打架,就是連穢語都不曾出口。而沐月夕一向伶俐乖巧,知書達禮。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動手打架,不但讓人感到匪夷所思,而且這其中的內情肯定不簡單。
莫瓔臉一紅,昨夜實在是太沖動了,“莫瓔慚愧,請皇上責罰。”
“對不起,父皇,欣悅知道錯了。”沐月夕老老實實地低頭認錯,低垂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
淳于容端起茶杯,假借飲茶掩飾嘴角邊逸出來的淺笑。
顯慶帝搖頭嘆氣,“你們為了什麼事打架?”
沐月夕和莫瓔互看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一言不合。”
“一言不合,就動手打架。”顯慶帝顯然不相信這個說詞,“是什麼讓你們一言不合了?”
“欣悅(莫瓔)知錯,求皇上恕罪。”沐月夕和莫瓔迴避顯慶帝的問題,低頭認錯道。
淳于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知道這打架的原因,是鐵定問不出來,起身走到兩人身邊,行禮道:“皇上,打架之事,郡主和宮主都已經認識到自身的錯誤,皇上不如就原諒郡主和宮主這一回。”
顯慶帝勾起一邊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