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沐夫人就安排沐月夕和沐月盈出門了,沐毓齊和沐毓正則隨著沐晚謙依規矩去霍家送年禮。
祈福很順利,姐妹兩回府時已經近午時,太陽眼瞅著又要躲進雲層去了,寒風又起,天色陰沉了下來。姐妹兩下了馬車,剛要進門,就見一匹馬跑了過來,停在府門外。
從馬上翻身跳下一個灰衣男子,他快步走到沐月夕面前,下跪行禮道:“小的文信侯的下人,小的給郡主請安。”
沐月夕微愕,“有事嗎?”
“這是侯爺讓小的送給郡主的。”灰衣男子將一個精緻的盒子呈到沐月夕面前。
沐月夕看著身旁面罩寒霜的沐月盈,微皺眉間,這個淳于容搞什麼鬼,想讓她們兩姐妹反目成仇?語氣淡淡地道:“你確定這東西是送給我的?”
“是侯爺吩咐小的將此物送給欣悅郡主。”灰衣男子肯定地道。
“無功不受祿,請小哥將東西帶回去給侯爺。侯爺的好意,欣悅心領了。”沐月夕轉身扶著詠詩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郡主……”灰衣男子喊道,被沐府的護衛給攔下了。
沐月盈冷眼看著灰衣男子走遠,才扶著香蓉的手進門,姐妹兩給夫人請過安後,本應各自回房去,沐月盈卻一路跟著沐月夕到了沐月夕的房間裡。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沐月盈怒喝道,她的婢女低著頭退了出去,詠詩等人站著沒動,等著沐月夕示下。沐月夕點了點頭,她們才退出房去,掩上了房門。
“啪。”一句話沒說,沐月盈舉手就甩了沐月夕一巴掌。
沐月夕毫不遲疑,立刻還以顏色,“啪啪”左右開弓,給了沐月盈兩耳光,臉色陰沉如墨,眸中寒光閃動,冷冷瞪著沐月盈,恨聲道:“沐月夕,可一可二不可三,我一再容忍你,不是我軟弱可欺,更不是縱容你任意妄為。而是因為你是我妹妹,我念在你年幼無知,讓著你,不想與你計較罷了,你倒好,得寸進尺,越發的不知禮數,打我打的很順手是不是?”
沐月盈沒想到一直對她容忍退讓的沐月夕突然強勢起來,驚愕的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著沐月夕,一時之間居然忘記開口罵人。
“沐月盈,你給我挺清楚了,我對淳于容沒興趣,你不用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沐月夕頓了頓,語氣一轉,“他要真是你 的人,沒人搶得走,他要不是你的人,你強留也沒用。你若正得非他不嫁,就讓他上門來提親。以他的口才,必能勸服爹孃,讓你不用等及笄就出嫁。”
“你說你對他沒興趣,可是他為什麼會送東西給你?”沐月盈質問道。
“他為什麼會送東西給我,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我怎麼知道原因。”沐月夕拿話堵了回去。
沐月盈冷冷地盯著沐月夕看了良久,“沐月夕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在背後搞鬼,要不然……”
“閉嘴,別以為我跟你一樣,專門在背後做見不得人的事,你馬上滾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沐月盈的兩巴掌,寒了沐月夕的心,對她不再留情面。
“哼。”沐月盈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見沐月盈面色陰沉的出去了,婢女們才走進屋來。詠詩一看沐月夕的臉,驚問道:“大小姐,您的臉怎麼了?”
沐月夕輕輕按著火辣辣的臉頰,呲了呲牙,“拿鏡子來給我看看。”
沐月盈是習武之人,剛才又是卯足了勁出手的,沐月夕半邊臉被她打腫了。而沐月夕因自幼身體就不好,沒有習過武,剛才雖是氣憤出手,但使的勁沒沐月盈的大,沐月盈臉上沒留下什麼痕跡。
因為晚上要過小年,中午就各自在屋裡用了糕點,不用到前廳去,可等到快晚膳時,沐月夕臉上的指痕還是清晰可見,這下才著了急,“綴墨你快想個法子,幫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