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出了帳,去找那些保護歌舞伎的禁衛軍打聽。聽完原因後,臉色變差,急急地趕回去向沐月夕稟報。
“小姐,蝶姬的事,奴婢打聽清楚了。”詠詩走進帳蓬道。
“哦,是怎麼回事?”沐月夕用完膳,正在喝養生茶。——1q2q3q手打
“蝶姬的曲子是所有歌伎裡唱的最好,就惹來那些人嫉妒,故意把水倒在她身上,兩件棉服都給弄溼了,上不了身,只得穿夾衣。”詠詩氣憤地道。
沐月夕瞭然一笑,不遭人嫉是庸才。
“蝶姬又有些傲氣,不肯拿錢賄賂管她們的嬤嬤,那些嬤嬤就故意苛扣她的吃食。”詠詩道。
沐月夕垂下眼睛,想了想,道:“你們誰有多餘的錦服?”
“奴婢有一件新做的。”綴墨道。
“綴墨,你就把那件送 給蝶姬,等到了集市,我幫你再買件新的。”沐月夕道。
“奴婢謝小姐賞賜。”綴墨笑盈盈地道。
“詠詩留下吃飯,綴墨,你把這盤茶和糕點一起帶去,就說她曲子唱的好,我賞她的。”
“是。”綴墨把芋和舉點放進食盒,又去把棉服包好,就去了歌舞伎的帳蓬。綴墨把東西親手交給蝶姬,又找到管歌舞伎的太監,塞給他些銀兩,還對他說明,這蝶姬得了郡主的喜歡,日後,郡主會時不時的招去讓她唱曲,要他別怠慢了她。太監那敢拂郡主的面子,自是交待了下去。因為沐月夕的原因,蝶姬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夜,北風涼冽地刮過大地,彎月高掛星空,慘白色的寒光沁落在沒有半點燈火的營地。除了在營地外圍巡邏計程車兵,所有人都安然入睡。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來到沐月夕的帳蓬後方,站了一會,才轉身離去,沒有驚動任何人。——1q2q3q手打
第二日,緊趕慢趕,總算在午時前,趕到了瓦刺的大澤關。為那些歌舞伎新買了輛馬車,沐月夕又能躺在車內,不用端坐著,弄得腰痠背痛。
在大澤關休息了一夜,使節團再次上路。沐月夕本以為進入瓦刺後,就會風波不斷,誰知連續數日都平安無事,不過她並沒因此而放鬆心情,因為這或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十月初十正午,使節團抵達瓦刺蓐城,這一夜沒在野外駐營,進了城。城主特意設宴款待,沐月夕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
宴中,李淺墨悄悄退席,去探望沐月夕。歐陽藍銘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側身找淳于容說話,幫他分散淳于容的注意力。
“郡主,瓦刺正使李大人求見。”守在院門禁衛兵站在門外稟報道。
沐月夕一愣,他來做什麼?略一沉吟,“請李大人進來。”
李淺墨依舊是一身黑色錦袍,進門拱手行禮,“郡主,安好。”
沐月夕屈膝還禮,“將軍,安好。”
分主賓坐下,李淺墨道:“知郡主身體不適,淺墨甚感擔憂,想問郡主是否需要減慢行路速度?”
“將軍無須擔憂,本宮休息一夜就好,不必減慢速度。”沐月夕輕笑道。
李淺墨從袖袋中拿出一個錦盒,“這是送給郡主的果子,希望郡主能夠喜歡。”
沐月夕接過錦盒開啟,裡面放著十幾顆雪白色果子,驚訝地抬起頭,這是雪裡紅?”
“正是。”李淺墨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淺笑。
兩人共患難時,沐月夕曾跟李淺墨說過想吃雪裡紅,想不到李淺墨會記得,開心地笑著道謝:“謝謝將軍。”
“不必客氣,你喜歡就好。”李淺墨見她笑靨如花,心中大喜。
沐月夕拿出一顆來,輕輕咬了口,咬破白色的皮,裡面是鮮紅色的果肉,酸酸甜甜的非常爽口,“真好吃,謝謝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