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祖先辛苦創業積累資本,也不是讓寶貝委曲求全的。」
顧錦眠一愣。
「寶貝可以活得更肆意張揚,對傷害你的人不需要有顧忌。」施儀摸著他的頭說:「你頭上有那麼多人給你頂著天呢。」
顧錦眠從幼兒園開始,就自己用拳頭保護自己,被同學欺負了自己衝過去,被同學的哥哥欺負了也自己衝過去。
從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好像拳頭被卸力展開,一瞬間就嬌貴柔軟了起來,身體軟,心也軟。
他呆愣地點了下頭。
柏心宇羨慕地說:「怪不得ho這麼囂張,要是我可能更囂張。」
他們家也不差,可他的父母長輩們絕不會跟他說這樣的話,他們只會教他識大體。
顧錦眠:「……?」
這好像不是誇人的話。
「我哪裡囂張了?」
杜白安說:「不囂張。」
柏心宇:「……」
他們說著話時,顧歷帆和顧席鈞來了,顧錦眠起身去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又被他們帶著見了一圈人。
見到殷漠殊的時候,顧歷帆很開心,誇了他好幾句。
大哥顧席鈞沒怎麼說話,一直暗中觀察殷漠殊。
施儀很喜歡殷漠殊,顧歷帆也一樣,他恨不能早點把顧錦眠從季南那個深坑中挖出來,不管是誰他都感謝。
顧席鈞也很想顧錦眠走出來,可他也擔心顧錦眠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殷漠殊注意到他的視線,對他點頭,笑了一下。
股席捲眉頭一皺,總覺得這不是個好東西。
但家裡其他人根本不這麼覺得。
顧錦眠看著殷漠殊滿眼是光,施儀各處誇讚殷漠殊,顧歷帆……顧歷帆小學雞一樣走到季南和杭苑廷身邊去了。
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揚眉吐氣的顧歷帆指著顧錦眠和殷漠殊說:「很般配吧,我說一句天造地設不過分吧。」
季南:「……」
顧歷帆仔細看著季南難看的臉,問:「我上次讓你照鏡子你照了嗎?」
季南:「顧歷帆,你不要太過分!」
顧歷帆笑道:「多熟悉的話啊,以前不知道我對你說過多少次呢。」
他看看杭苑廷,又看看季南,說:「你們也很配啊,祝你們長長久久。」
第一次,兩人覺得祝福的話是在罵人。
他們覺得顧歷帆在罵人,但這麼想,不是在罵對方嗎。
顧歷帆舒服了。
他看夠兩人的憋屈,神清氣爽地走了。
「我們走吧。」季南疲憊地說。
在這裡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杭苑廷見到這一屋的大佬還是有點不捨。
季南煩躁地把他拉到二樓露臺上,「杭苑廷,你還不夠嗎?」
受了一肚子氣和難堪的杭苑廷也有脾氣了,「季南,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現在覺得我丟人了是嗎?你變了!」
「我變了?」季南嗤笑,「是,我變了,可我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我是哪樣的人?」
「你自己不知道嗎,你跟季明一起做的那些齷齪事還要我說?你還是當年娛樂圈的初戀臉少年嗎?」
季南怎麼也沒想到,當年那個初見就驚艷的如白月光一樣的人,背後會做這種事,他和季明不僅有那些齷齪的勾當,還一起騙顧錦眠,教顧錦眠錯誤的追求方式,讓他對顧錦眠越來越討厭。
明明以前,他一直挺喜歡顧錦眠,兩人關係一直很好。
他現在想,之前罵顧錦眠,趕顧錦眠,關顧錦眠,每次都少不了杭苑廷在一邊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