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胖胖和小劉就知道了。
兩人很茫然,老闆前天半夜三四點跑來,一天都沒待就跑去殷漠殊的初中查殷漠殊初中感情狀況了?
老闆的心思很難猜。
他們很為難,要不要告訴殷漠殊呢。
等回酒店時,兩人權衡利弊決定還是不要說了,不說殷漠殊可能也能在微博上看到,說了就算是告密。
怕以後老闆發紅包時暫時把們移出群聊。
小劉和胖胖匆匆回房了。
殷漠殊看他們一眼,刷卡推開房門,抬眼時整個人僵住。
房間和他離開時相比大變樣。
原本乾淨的牆面上布滿舊色調的塗鴉,上面有罵人傻逼的話,和不敢宣之於口的懦弱表白,五顏六色,亂七八糟地塗滿三面牆,滿是青春又中二的氣息。
客廳中的沙發地毯等一眾物品全被搬走了,鋪上了厚厚的土和石板,幾棵粗壯的樹,兩個掉漆的路燈和一個破舊的長椅。
長椅上坐著一個穿著旭明中學校服的少年,他和小時候一樣頭髮短短的,眼睛一如那時清澈明亮。
就好像,那個小男孩在長椅上長大了,從隔壁小學升入他的中學初中部,又來到高中部。
一直在這裡等他。
殷漠殊眨了下眼,被人為的時間輪迴的浪漫衝擊得頭腦發懵,指尖發顫。
不知該作何反應時,他的表情就會恢復到他原始的狀態,臉上帶笑。
高中生顧錦眠說:「哥哥,你笑得真好看。」
殷漠殊啞然,目光柔和又炙熱地落在他身上,略顯貪婪地看著。
秋陽中學的校服就是他按照旭明中學的寫的,明亮的藍色和乾淨的白色相間,穿在顧錦眠身上毫無違和感。
他長得本就顯小,骨架又清瘦,還把頭髮剪短了,校服一穿,儼然就是個高中生。
睜著乾淨濕潤的杏核眼看過來時,叫聲學生能把人心叫酥。
「你在做什麼?」殷漠殊啞聲問。
顧錦眠抿抿唇,有模有樣地從天線寶寶書包裡拿出一封信。
長大了不能在脖子上掛天線寶寶小水壺了,改背天線寶寶書包了。
他雙手把信遞給殷漠殊,「哥哥,我是來給你送情書的。」
殷漠殊挑眉,「哥哥?」
叫哥哥不開心嗎?小時候不就是這麼叫的?
「學長,收下我的情書吧!」
不愧是演員,殷漠殊身上氣質一變,把顧錦眠拽到一邊,自己懶懶散散坐在長椅上,一隻胳膊搭在扶手上,翹起二郎腿,頓時就變成了一個性格惡劣的學長。
他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抬抬下巴,「你讀給我聽。」
顧錦眠:「……」
他僵硬地拆開信封,看到畫了小太陽的信紙上的文字,臉一就癱了。
夜晚是人情緒最敏感豐沛的時候,加上他剛知道事情真相,聽了老班主任講殷漠殊的初中時代,又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昨晚寫的時候覺得字字真切,現在看尷尬得他腳趾摳地。
讀出來豈不是更羞恥?
「唸啊,學弟。」
顧錦眠:「……我這輩子最喜歡你了。」
殷漠殊神情一頓,臉上惡劣的表情差點崩了。
他心裡不由一笑,情書是這樣寫的嗎,沒有鋪墊,上來就這麼傻乎乎地說喜歡?
顧錦眠腳趾緊緊地摳著地,癱著臉繼續念,「小時候最喜歡你,長大了最喜歡你,來到異世界還是最喜歡你,兜兜轉轉喜歡的都是你。」
殷漠殊:「……」
顧錦眠在校服褲子上擦了把手心的汗,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羞恥出來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