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眠正要跟導演理論時,忽然瞥到門口的殷漠殊。
半晌沒聽到顧錦眠的聲音,導演問:「怎麼不說話了?好好好,你沒在回味殷漠殊的吻,是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顧錦眠看到殷漠殊的笑,覺得手機有點燙手。
「閉嘴!」顧錦眠掛了電話。
「請示一下,今晚我可以進來嗎?」殷漠殊問。
四季節目組的人都來了,他們當然必須還得睡一個房。
「你要是想睡書房也不是不行。」顧錦眠背過身去躺著。
沒多久,他感覺殷漠殊上床了,好像在盯著他看。
「耳朵又紅了。」殷漠殊說:「應該……」
「早成年了。」顧錦眠打斷他。
「嗯。」殷漠殊點頭,「都做副機長了,一定是到法定年齡了。」
顧錦眠腦袋裡還在想什麼法定年齡,殷漠殊又開口了,「機長啊,不會比我老好幾歲吧,那我豈不是虧了?」
顧錦眠:「???」
他很想懟回去,可,他現實中好像確實比此時的殷漠殊大半年。
再加上穿過來這大半年……
顧錦眠:「……」
「我猜中了啊?」殷漠殊嘖了一聲,「眠眠,你不會是個老男人吧?」
顧錦眠:「???」
誰家二十四五就是老男人?
「老男人怎麼了?」顧錦眠乾脆順著他的話說:「你是不知道老男人的好。」
「啊。」殷漠殊身子壓低了一點,「那要讓我知道一下嗎?」
顧錦眠:「……」
深夜成年人的話題總是能聊偏。
顧錦眠奇怪的勝負欲又起來了,他覺得他都比殷漠殊大了,更不能在這種話題上落了下風。
「你罵一句傻逼何不盡,我就讓你知道一下。」
殷漠殊:「……」
夜晚恢復了它該有的安靜。
顧錦眠聽到很輕的窸窣聲,殷漠殊躺下了,安安靜靜再沒其他聲音。
顧錦眠眨了眨眼,也不說話了。
本來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熱絡起來了,和以前一樣,一提到何不盡又回去了。
狗逼何不盡。
顧錦眠心裡又把他罵了一頓。
不要靠近何不盡,會變得不幸。
顧錦眠恨恨地罵人時,殷漠殊忽然向他耳朵裡塞了個軟軟的東西,「我明天四點要起床拍早戲,戴著耳塞睡。」
顧錦眠一隻耳朵被他塞了耳塞,另一隻耳朵壓在枕頭上,聽他的聲音模模糊糊的,他的話也模模糊糊的,「跟周君拍啊。」
殷漠殊動作頓了一下,好像是笑了一聲。
顧錦眠聽不清他聲音裡的情緒,只感覺到他的手指在他耳朵的起伏裡描摹,有點癢和麻,「別拿話刺我,得了便宜還賣乖。」
顧錦眠:「得了什麼便宜?」
殷漠殊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不知道還是不是剛才想說的,「你看過書,知道我的一切,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名字?顧錦眠啊。」顧錦眠說。
殷漠殊把另一個耳塞給他,一句話都沒再說,翻身去睡了。
兩人之間隔著那麼長的距離。
顧錦眠:「……?」
一歲就有代溝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以後,年輕的副機長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某人,「呵,老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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