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我拿著一瓶酒朝著安奈舉起。
“你就不怕伯父回來臭罵你一頓嗎?”安奈笑著,可眼淚卻依然在往下掉。
“他除了音樂方面什麼時候管過我了?反正他最近都去維也納去旅行了,就更不用說了。”我喝著酒說道。
“我們兩個面對愛情真的不會像裡子那樣嗎?”安奈拿起酒瓶在那裡晃,遲遲沒有要喝的意味,卻突然像我這樣問道。
真的不會像裡子那樣嗎?我在心底問我自己。
裡子死去的畫面在我的頭腦裡迴圈播放著。
“說漂亮還是長髮的女孩子吧。”就這要毫無預兆的,我想起了幸村說的這句話。
“所以如果是短髮就不行了吧。”我突然這樣說道。
“什麼短髮不行啊,你在說些什麼。”
我沒有回答安奈,從旁邊的抽屜裡面拿出了一把剪刀,沒有一絲猶豫的就開始剪起了自己的長髮。
“原來如此。”安奈看到我的這副舉動,猜出了我的意圖,“光靠剪頭髮可是不行的哦。”
是不行,可是現在的我只能想到這樣做了。
因為,我已經悲傷到連思考都不能思考了呢。
第二天醒來,我只感到頭暈目眩。看到安奈已經整理好了她自己,除了一雙紅腫的連化妝都掩蓋不了的雙眼,就彷彿昨天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存在。
“把手包紮了吧。”安奈對著我這樣說了一句,之後就準備走了,在走之前她朝著我說了一句,“我會好好的和他玩玩的。”
我自然是聽懂了那個他是誰,心中也期待著安奈的和他好好玩玩。
“延後去日本吧。”這是我第二年告訴她要去日本的時候她唯一對我說的一句話,雖然不知道她有何打算,但我還是照她說的那樣做了。
等我回到日本時,他們都在驚奇著我怎麼就把頭髮剪短了,我當然是不會告訴他們緣由的。
這次回到日本有兩大不便。一是怕被發現所以沒帶安眠藥,二是見到幸村的那種困惑。前一種不能解決,後一種只能透過不斷的練琴與假裝沉浸在書中解決一部分。
“再過一年多,我希望你能來我與真田的畢業。到時候我將把它送給你。”我一直就喜歡收集紐扣,至於為什麼喜歡收集,只不過覺得收集起來紐扣最好存放,佔的位置最小。但我卻沒有想到幸村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我不是不知道日本的這些學校之間的習俗,從我意識到喜歡上幸村的時候,我就在開始在瞭解這些了。所以自然聽懂了是什麼釦子,只要我沒有猜錯。
可是,現在我除了裝作什麼都聽不懂還能怎麼辦。幸村。
之後,安奈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那個男人來到了日本,在裡子祭日那天晚上,來到那個離真田家不是很遠的酒吧裡來。
裡子的忌日我自然是記得十分的熟悉,過幾天就是了。怪不得要我延後來日本的日期呢。
到了裡子祭日那天,我想辦法讓母親放我一個人出來。出來後,我就打了個電話給安奈告訴她等我來才開始。沒等她回答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因為以我對她的瞭解,想必是都已經結束了,可我還是要去看一下。
進到了裡面,果然一切都結束了。安奈在那裡與我的目光對峙。
其實我知道安奈只是在自責,自責當初為什麼要離開法國,甚至勸我也離開,她恐怕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當時沒有說這句話,裡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其實我又何嘗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我沒離開法國去日本,裡子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觀看懲罰過程,本就是在折磨著自己,因為在我與安奈心中,我們兩個的罪行是與裡子最喜歡的那個他一樣的,我們也應該接受到懲罰。
但我順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