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生握了瓶子,回頭瞪了熊曉苗一眼,意思是回家收拾你。
熊曉苗這才想起重點,縮縮頭,但為了葉子還是硬了頭皮指了指夏靜生,說:“這位是夏先生,葉子的男朋友。這位是……”頓了頓,覺得自己的介紹實屬無聊,但又怕夏靜生不配合,看了夏靜生眼,突然不敢說話,躲在葉子後面。
一行人就在那面面相覷,摸不著情況,這憑空出現的俊美男子倒是迷霧重重。
夏靜生聽她說“夏先生”頓了下手,她說“葉子的男朋友”時簡直時火冒三丈了,斜了眼,熊曉苗朝他擺手,眨了眼睛,就差沒搖尾巴了,他本想不管了,抿了抿嘴,忍住,說到底她是他老婆。
放了瓶子,夏靜生伸了手,對那叫YAN的男子一笑:“你好,我是這兩位小姐的朋友,有什麼事能否先鬆開手,好好談。”笑是笑著的,眼底卻是迫人的壓力。
他算是給熊曉苗面子,但他絕不去假裝別人的男友。
熊曉苗太瞭解夏靜生,先禮後兵是他一貫的作風,要不聽他的,可是會被他往死裡整。
那男子約是見有臺階下,甩開葉子的手,與夏靜生的手匆匆一握,鬆開,眼裡卻是瞪著夏靜生大有探究的意味。
夏靜生倒是不氣亦不惱,大大方方讓人瞧,看了四周一眼,視線在空了的桌子上轉了圈,正好是那群人離身的桌子,打了手勢,叫了酒保來,低頭說了幾句,熊曉苗聽不大清,乾瞪眼。
酒吧的音樂不停歇,人象站在秒針上走,“嗒嗒”的讓人心驚。
忽然,夏靜生說了句:“不好意思。”側了身子,接了電話,手插在兜裡不看旁人,哪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音樂的聲音柔和了點,能聽到他說話,他說:“恩,她在呢!”
別過去的頭,看了熊曉苗一眼。
聽了下說:“沒事。”
“不用來。”眼環顧了一圈,笑了笑低聲說:“不說了,等下聯絡。”
掛了電話的時候,酒保也把酒拿來了,芝華士十二年,浮動的瓊漿,在精緻的瓶身裡盪漾。
夏靜生拿酒斟了杯,一手抬了杯,說:“這酒算我的,給個面子,就這樣算了!”末了,眼一眯,眼角一挑低聲說了句:“玩大了誰都沒好處。”不再多少,揚了頸,凸起的小塊喉結一個滑動。
熊曉苗喝過這酒,像汽油一樣,但夏靜生喝的時候卻是眉都不皺,仰頭的時候,看見暗青的鬍渣,清俊的臉部曲線和揚起的頸線,在燈光酒色下,劃出妖異的曲線。
一杯乾淨,手一晃,“磕”一聲,杯口倒扣在桌上,夏靜生看也不看,面色平靜說:“大家隨意。”
轉了身,正好見葉子步子一晃,扶了一把。
那行人,本來就琢磨不透夏靜生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的人氣質絕佳,說話大氣,言語間卻是不容人拒絕的狠勁,給足你面子,卻又讓你覺得自己有愧,又加上剛才的電話,看上去倒是不容易動的人。這人越溫文有禮,卻越讓人覺得壓迫,不動聲色的人,往往最是可怕。
沒人去攔,三個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倒是有人喊了聲:“葉”,不是那男人,倒是那女子,熊曉苗和夏靜生回了頭,那女人一臉擔憂的模樣,想說什麼卻頓在那兒。那男子倒是不動,死抿了嘴,一臉的複雜,看了看葉子,死死盯住夏靜生,似是痛苦又有不甘。
葉子卻是擺了擺手,浮起譏諷的笑意,往外走去。
三人出了酒吧,吹了陣夜風,身上的熱氣散了點,熊曉苗見總算是解決了,放鬆了點,看了眼夏靜生,他正低了頭,按了下鑰匙,“滴”的一聲車響。
熊曉苗就怕夏靜生這樣,他不說話,也不罵人,可是能把人急死,拉了啦夏靜生的袖子,奶聲奶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