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讓我繼承父母的職業,為此還狠狠的吵了一架。他覺得好像那樣就證明,我成功從遊樂場那起案件的陰影走出來。」涼把中也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拉下來,握住閉眼放在臉頰邊,「我走出來是因為中也,和成不成為警察沒關係。」
說完後,小聲吸了下鼻子。在貓窩裡面安靜帶著的白,聽到自己小夥伴像是在哭的聲音之後,從窩裡挪蹭出來,靜靜的看了一會,用完好的右前爪,貓貓拳打中也。
只有這個人,最可能把她的小夥伴欺負哭。
「嗯。」中也沒有在意打在自己腿上的貓爪子,依舊在涼邊上陪著他,也沒有強行開口,用空洞的話去安慰他。
這時候安靜的陪伴,才是比起什麼『不要難過』,或者『都會過去的』的話語更重要。中原中也在近三年前聖誕節的時候,聽成海涼講過他六歲之前小時候的事情,這次他將後面的故事聽完。
就是少年來到的收養他的家庭,卻依舊沉迷著自己的過去走不出來,甚至後來逃避到更遠的地方,像叛逆期一樣『反抗』所有聽到的事情。
而造成現在,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再彌補的遺憾。
只有一人說,另一人聽的斷斷續續話語,在幾個小時之後完全停了下來,是成海涼說完了之後累了,然後發了一會的呆直接睡了過去。
中也看著躺在沙發上面,姿勢再次變回和幾年前剛將人撿回來的時候那樣,沒有安全感的整個人蜷縮起來的時候,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伸手將腳邊上還在堅持打他的貓咪輕手推開,彎腰將涼抱起來,扛回去二樓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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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在被斗南調查當中,涼在之後武井克弘的葬禮都沒能夠參加。安葬的那一天,是中原中也代替涼,幫忙將一束白花送到過去的。
當中也回來的時候,涼坐在中也給他買的那個搖籃裡面發呆,難得穿著一聲黑色的西裝。涼在發現中也回來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他,然後又安靜的轉回去晃著搖籃,繼續看著天邊發呆。
彷彿瞭解到涼的心情一般,天是灰的,布滿烏雲。
「花,送過去了嗎。」涼開口問道。
「嗯,武井夫人說能夠理解你。」中也將陽臺的落地窗玻璃全部推開,走了出去,將手中的袋子遞給了涼,「這個,是她讓我交給你的。」
「……」涼又重新的轉過頭,伸手將紙袋子結果,裡面是一件暗色的布料,看不清楚是什麼。
直到涼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取出,才發現那是一套和服。
和服的腰帶還被涼的動作帶落到地面,那是一條有刺繡紋路的金色腰帶,和深色的和服非常合襯。
「她說,這是之前給你準備的,成年用的和服。」中也解釋了一句。
涼彎腰撿起腰帶的動作頓了下,然後垂下頭若無其事的將它撿起來。他現在已經22歲,距離成年已經過了兩年的時間了。然而因為他一直在逃避,再加上考學時候那次的吵架,後來成為警署的線人之後,也儘可能的減少和武井家的聯絡,所以高中畢業後,他一直沒有回去武井家。
這套和服,等了兩年才重新送到他的手中。
「……中也,我想吃巧克力餅乾了。」
那是第一次見到武井夫人的時候,她從包裡找出來,並且遞給涼的點心。
「貓吃巧克力會死的。」
先不說成海涼到底是不是貓,他們家是真實的有兩隻貓咪的,所以為了避免貓,特別是調皮又嘴饞的雪會誤吃巧克力中毒,他們家別墅不會有巧克力製品的東西。
「但是中也,我現在就想吃,」涼將手上的和服展開,在穿著西裝的情況下,將它披在自己肩上,抬頭看著站在搖籃邊上的青年,「幾片就好,我想吃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