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說著黃鐘公便站起來一伸手,帶了三個兄弟和沈圖,到了自己的臥房居室。
沈圖將包袱放於黃鐘公的書桌上,又抖了抖衣袖,示意身上沒有武器,也沒有暗器。只拿了包裹首級的包袱。
黃鐘公已掀開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黃鐘公握住銅環,向上一提,一塊四尺來闊、五尺來長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說道:“你要見的人便在這裡,請隨我兄弟來。”說著便向洞中躍入。
沈圖隨著黃鐘公走進石門,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黃鐘公又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第三道門戶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此後接連行走十餘丈,不見再有門戶,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
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腰越低。又走了數丈,黃鐘公停步晃亮火折,點著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洞孔。黃鐘公對著那方孔朗聲道:“任先生,黃鐘公四兄弟拜訪你來啦。”
但裡面無人答應。
黃鐘公又道:“任先生,我們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來告知一件大事。”
室內一個濃重的聲音罵道:“去你媽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沒屁放,快給我滾得遠遠地!”
黃鐘公也不生氣,只道:“任先生,可還記得向問天向左使嗎?”
裡面的聲音沉寂了一下,半晌才悶聲:“怎麼?難道我向兄弟殺來了?你們要借我活命?”
“不是!”黃鐘公笑道,“你那位向兄弟是要來,可惜……”
“可惜什麼?!”裡面的人急聲問道。
“可惜被人殺了,取了首級。”
“放屁!放你嗎的臭屁!”裡面之人高聲喝罵道,“就憑你們四個的本事,堪堪能和向兄弟平手,要取他性命萬萬不能!”
“是我殺得他。”沈圖平靜的道,“那向問天也算個漢子,本想以四件寶物為餌,誘四位莊主比劍,最後引出你來,好讓你逃生,可惜遇見了在下,在西湖蘇堤上,取了他首級,在他臨死前,託付在下要看一看你,說是活著無法盡忠,死了也要陪在教主身邊,於是我應了他的要求,將他的首級送給你。”
“不可能!聽你聲音不過二十餘歲年紀,怎麼能殺了向問天!”
沈圖對黃鐘公道:“開啟牢門吧,我進去放下就出來。”
黃鐘公從懷中取出另一枚鑰匙,在鐵門的鎖孔中轉了幾轉。又見黑白子走上前去,從懷中取出一枚鑰匙,在另一個鎖孔中轉了幾轉。然後禿筆翁和丹青生分別各出鑰匙,插入鎖孔轉動。丹青生轉過了鑰匙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鐵門一開,丹青生隨即向後躍開。黃鐘公等三人同時躍退丈許。
沈圖側著身子,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拿著小油燈,從門縫中進去,裡面空間狹小,空氣潮溼,真不知那任我行是怎麼活下來的,沈圖進去之後,將油燈放置好之後,也不管其他,自顧自的解開了包袱,取出了首級,丟給了坐在鋼鐵床上的披髮老者。
那任我行手腳具被鐐銬鎖了,但卻絲毫不影響他活動,只見他一抬手便接了過來,雙手在首級上摸索了片刻之後,長聲嘆道:“沒想到!當年的光明左使天王老子向問天,居然這麼就死了?!還是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