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顯不是老於官道之人,一應逢迎,推脫,打照面都顯得無比生澀。見到婠瑩拿出皇帝加蓋了玉璽的文書還差點跪下膜拜。一個典型的初涉世事的小儒生官員,婠瑩如是下了定論。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婠瑩應付得當,給劉清留下了相當好的印象。唯一讓婠瑩比較遺憾的是,沒有見到那個天仙化人的女鎮守,顏菲。
六月十五rì
安寧鎮街上各種的熱鬧今rì突然集中在了一處,集中到了原先不怎麼熱鬧的舊街中段。這裡有一座二層的小樓,這正是jīng心修繕了月餘的拗剛新鋪子。樓門上掛著氣勢萬鈞的“拗鋼”牌匾,著黑白兩sè勁裝的迎賓者立在門口兩側。一個個鮮衣怒馬,英姿颯爽的大俠走過來,則馬上有兩三個人迎上,代為牽馬和檢視請柬。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執行著,門口長卷上寫在的名字也越來越多。
這時候,一個迎客的攔住了一位來賓。
“我不是有請柬嗎?”那人有些惱了。
“大俠抱歉,一張請柬只能兩個人進去。”迎客小生不好意思的說。
“嗯?你們東家請我來的,還限制我帶多少人嗎?”那漢子顯然有些惱了,他身後站著的四個兄弟也微微的側目看過來。
“大俠有所不知,我們拗剛在這裡剛剛開店,人手少,又沒有像大俠一樣,大風大浪裡來,一眼就能辨是非好賴。”那迎客小生陪著笑臉,好一通吹捧,“我們今天展售的都是名劍,自然只有你們這樣的大俠能鑑賞。我們為了防止有小人魚目混珠,失了各位大俠的身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小生微微彎著腰,伸出了手,做了一個請看的動作,恰到其份的謙卑,
幾個人被小生一頓捧抬,很是受用,順其自然的轉過頭。只看見那邊白紙黑字的掛著:五十兩一人。
“您如果願意,憑著邀請函,每個人再多交五十兩入場費,便可以入場了。”小生似乎是定格住了一樣,仍舊保持著請的動作。看著人家如此動作,讓人不得多想,只好往前走。坐在登記長卷邊上的清秀女孩柔聲問:“請問,高姓大名?”女孩聲音如銀鈴般溫柔如水,笑容和煦甜美,那人遞上請柬,一一報上姓名,只見那女孩在紙上刷刷寫下五人姓名。
“這樣,您還要交付一百五十兩銀。”那人帶了這四個兄弟來,總不能讓人敗興而歸吧?只好乖乖掏出了銀票擱在桌上。女孩點清了錢數,然後發給五人寫著他們名字的牌子。“請勿要遺失。”女孩說完,馬上就有人過來迎著五人進去。
還沒見到劍呢,就已經失了一百五十兩銀子,換了手中小小的木牌,肉疼嗎?當然肉疼,但是一進了門中又是另一番光景了。這小二樓在外面看起來是那麼典型的江南式建築,飛簷高挑,溫婉多情。
而進了裡面卻完全不一樣,寬敞的大廳鋪著黑sè的玄武岩的地面連線著白sè的地板,牆邊繪著線條剛硬的圖騰,二樓的走廊還在木質的扶手上都包上了錚亮的白鐵皮。擺設隨意但用料考究的兵器架,大廳正中間擺放的一把貨真價實的無鋒巨劍,這一切無一不營造出一種剛強的美感。
但是,這廳的東南角有一群美麗的樂伎,獨獨闢了一處,鋪上茜紅sè的地毯,或懷抱琵琶,或席地舞琴,或吹簫奏笛,演的是悠揚輕慢,柔情百結的曲子。美人,利兵,也能這樣結合在一起。
當然,這場中不止有美人,還有美男子。飛雨站在巨劍之前,無數人圍著他,他穿著貴氣,巧笑倩兮,舉止優雅,應對得當,就宛如世家教養出的貴族子弟一樣。當然,圍繞著他的多是女賓,他應對如流。
而此間的主人月婠瑩卻躲在二樓偷閒,和飛霧飛煙蕭白一起坐著。看著來了的人,時不時有人上來通報些什麼。婠瑩略略有點焦急,她現在既希望閻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