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1頁

訊息一傳出,高三的學生們頓時怨聲載道,尤其是大部分花了無數精力,將文理科成績兼顧得很平衡,卻各科都不拔尖的學生。

寧以沫聽到訊息後,忙跑去辜江寧班上問情況,卻見辜江寧、陶陶、辜徐行三個毫無壓力地湊在桌前打撲克牌。

&ldo;分科?愛分分唄!學哪科不是上大學?&rdo;辜江寧漫不經心地說,&ldo;話說,陶陶,你是讀文科嗎?&rdo;

陶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叫了起來:&ldo;你開什麼玩笑?我會去讀文科?誰不知道只有讀不下去理科的書呆子才會學文科?誰不知道文科簡直是反社會和反生產力的存在?&rdo;

辜江寧冒了一滴冷汗:&ldo;太誇張了吧?你這是歧視。&rdo;

陶陶一本正經地說:&ldo;反正我就是看不上文科生。愛殺愛剮,悉聽尊便。&rdo;

寧以沫聽了,微微蹙了下眉。

陶陶打出一張牌後,像想起什麼,好笑地指著寧以沫:&ldo;不對啊,你們倆比她大五歲,怎麼才比她高三屆?&rdo;

辜江寧滿不在乎地笑了下:&ldo;因為某人讀書早,某人留過級,還有某人本來應該在哈佛讀大一了……炸彈!輸的洗牌!&rdo;

寧以沫正準備說些什麼,不料撞上辜徐行的眼神,她心一慌,連忙告辭,匆匆走了。

上了初三後,寧以沫很不幸地被辜江寧言中,她被新增的幾何和二次函式打趴下了。

第一次模考時,她拿了有史以來第一個七十八分。饒是她其他科目分數都高,還是被這一門拖出了班級前三。

這並非她人生中第一個滑鐵盧,可是一種史無前例的恐懼感朝她襲來。她坐在椅子上捫心自問,如果她連自己的成績都無法掌控,她還有什麼希望改變自己的命運?如果她沒希望改變命運,又憑什麼奢望和辜徐行並肩而立的未來?

痛定思痛後,她對自己開始了長達一個月的魔鬼式訓練:每天早晨五點鐘起床做兩個小時題後再去上學,晚上繼續熬夜做題。她固然沒有學數學的天賦,但是天道酬勤,即便不求十耕十收,十耕一收也是好的。

這樣打仗似的高強度學習,把寧以沫折磨得十分疲憊。但是,只要一想到那種失去未來的恐懼,她就會強打精神逼迫自己埋首書案,在一堆堆演算紙之間奮鬥。

透過半個月的苦學,她漸漸摸到了二次函式的邊。攻克難題所帶來的興奮,就像是觸到幸福的興奮。在這種成就感的刺激下,她迷上了函式,她別出心裁地把題庫書上的函式題全剪下來,做成一本袖珍冊子隨身帶著,走路時心算,坐車時心算,連吃飯的時候也會不停地心算。

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函式的迷戀,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移情。相對於她對辜徐行那可望而不可即的禁忌之愛,她對函式的愛起碼是可以透過努力,透過自虐似的付出得到回報的。何況,這兩者間還有著奇妙的聯絡‐‐學好函式等於光明的未來等於有朝一日能與他對等而立。

相較於寧以沫的辛苦,進入高三的其他三人則顯得壓力全無。他們無一例外,全都選了理科,因為減少了學習的科目,他們反倒過得比高二時更輕鬆。

期末中考時,不負寧以沫的努力,她以數學滿分的好成績重新殺回年級第一的寶座。

只是這一次,她覺得,這個寶座越來越難坐了。

高三那邊,辜江寧的成績自不必說,徘徊在倒數線上。奇怪的是,陶陶和辜徐行的成績也未見多好,不溫不火地浮在十幾二十名。

如此一來,寧以沫不禁對高中學習望而生畏:連他們那樣的全才都只能考十幾二十名,那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