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萬大春如何求援,蕭無畏也絲毫不加理睬,每日裡只是加強軍士的訓練,尤其是騎兵的訓練——蕭無畏繳獲的戰馬因著軍中草料有限,大半已轉移到了齊州城中,可還是留下了兩千之數,將軍中善騎之士集中了起來,由燕雲祥等草原上來的騎術高手們加以訓練,又派出寧家兄弟對一眾官兵進行騎兵戰術之訓練,半個多月下來,雖說尚不足以練成一支精銳騎軍,可架子卻是搭起來了,比起先前那撥劃歸蕭無畏指揮的神騎營官兵來,已是隻強不弱。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著,一轉眼便已是五月十九日了,在這期間,三藩先後發動了兩撥的攻城戰,攻勢著實兇狠得緊,派出的攻城部隊最多時曾達十萬之眾,可都在萬大春的堅守面前,落得個無功而返的結果,三藩也曾派出數支部隊到蕭無畏的牛山大營前挑戰,可惜蕭無畏壓根兒就不加理會,緊守寨門,高掛起了免戰牌,任由三藩如何挑釁謾罵,又或是示弱誘敵,蕭無畏就是一概不應戰,三藩派兵強攻了一回,一無所獲不說,還在牛山腳下白白丟了數百條人命,無奈之下,也就只得收兵而去,任由蕭無畏盤踞在側,戰局至此,已形成了戰略僵持之局勢,官軍一方固然無力進攻,可三藩那一頭也無法徹底消滅兩部官軍之人馬,彼此也就這麼地武裝對峙了起來。
對峙是好事,不管旁人喜不喜歡,蕭無畏卻是喜歡得很,能抓緊這麼個短暫的平靜時間,著著實實地將這支部隊打上自己的印記,蕭無畏自然是樂見其成,巴不得這等對峙再多拖上些時日的——這麼些日子來,蕭無畏與一眾將士同吃同住,共同訓練,臭汗是流了不少,可卻贏得了所有官兵的尊敬,即便是賀寶華這個副先鋒也成了蕭無畏忠實的擁躉,至於那些個跟隨蕭無畏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就更不用說了,整支軍隊的凝聚力空前地強大,令蕭無畏第一次有了如臂使指的快感。
戰爭中,平靜永遠是短暫的,動盪才是主旋律,就在蕭無畏秣馬厲兵之際,一位不速之客找上了門來了,這人便是那神出鬼沒的東方明寐,此人一身貨郎之打扮,挑著貨擔摸到了牛山腳下,言明有重要訊息要見蕭無畏。
見當然是要見的,儘管蕭無畏心裡頭早將此人認定為降曹的黃蓋,不過麼,在其自作聰明的份上,蕭無畏怎麼著也得見上一回,不單要見,還得隆重行事,也好表達一下自己對其愚蠢行為的感激之情,這便令人大開營門,親自率一眾將領到營門處相迎。
“東方兄,您可是稀客啊,好久不見了,若非先生大力支援,小王前番斷然一勝,來,快請帳內敘話去。”蕭無畏熱情得很,也不嫌棄東方明寐此時一身的衣衫灰塵僕僕,有如好朋友見面一般哈哈大笑地攬住了其肩頭,一頂高帽子便拋了過去。
“王爺客氣了,客氣了。”一聽蕭無畏提起前番一戰,東方明寐的臉皮子抽了抽,擠出了絲尷尬的微笑——前番東方明寐給了蕭無畏劉承義的佈防圖倒是真的,只不過其中卻有所隱瞞,原本指望著蕭無畏前去劫營時受點挫折,也好激怒隨後將會率大軍趕到的項王蕭睿,卻沒想到蕭無畏壓根兒就沒去夜襲,倒是玩了把盜馬的把戲,這倒也罷了,偏偏連與賀懷亮達成了秘密協議的蕭老爺子也玩了手漂亮的瞞天過海之計,這等事情可真令一向自認智謀無雙的東方明寐很有些子下不來臺,此時見蕭無畏舊事重提,心情自是糟到了極點,若不是此番有著重要的職責在身,東方明寐只怕早就翻臉拂袖而去了的,這會兒還能擠得出笑容,已經算是心性修養極高了的。
“哎,先生這話可就不對了,小王所言可是句句是實,若非先生,啊,還有你家主公鼎立相助,小王別說得勝了,便是屍骨只怕都早寒了,呵呵,先生今日一來,小王可是高興壞了,不成,今日若是不將先生灌醉了,便不算完事,走,飲酒去!”蕭無畏哈哈大笑地胡扯了一通,不由分說地攬著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