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楊心神俱顫,低聲呢喃道:“你是不是想把我哄哭……”
詹麗柔柔道:“我要你快樂!”
金楊抓住她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儘量平靜地道:“有件事情要對你說,寧夏和我……”
詹麗再次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輕聲道:“我知道,你不用說。”
“你知道?”
“是的。”
金楊心虛道:“你知道什麼?”
“她是你的情人,對嗎?”
金楊一驚,“你怎麼知道?”
詹麗宛然一笑,“一個為男人可以犧牲自己生命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愛,她柔弱的身體哪能迸發出如此巨大的力量和勇氣。”
金楊點頭,“是的,她是個偉大的女人!”
詹麗忽然問道:“你不介意她大你太多?”
金楊堅定道:
“不,我不介意。”
詹麗撲哧一笑,“我也比你大。”
“你才大幾歲?”
“大一歲也是大。”詹麗看著金楊,“所以我理解她,正因為她大你太多,所以她在你面前會自卑,會患得患失,所以她會想你所想,愛你所愛。你的快樂是她的開心,你的悲傷是她的痛苦。為你牽掛,助你思緒;她對你的寬容超凡脫俗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她和我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女人……”
金楊打斷她的話,“你們不是傻女人,你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和信念生活……”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細微的敲門聲音。
“金楊。”
聽著寧夏在門外的聲音,金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一般情況下寧夏是不可能來打擾他的。他從詹麗的身下抽出胳膊,披上睡袍,輕拍了拍詹麗的手,離開大床,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寧夏臉帶慚愧道:“抱歉!本不應該打擾你,可南書記的電話一直未停,我擔心有什麼緊急情況……”
金楊輕輕摟住她,低聲道:“沒事,電話給我。”
寧夏抬手把手機遞給他。
金楊摟著她走到視窗前,回撥南飛的電話。
電話響了一秒鐘便接通。
“你在哪裡?我去你家沒找到你人?”
金楊乾咳一聲,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二點三十分,他答道:“我在外面,聲音很嘈,沒聽到,南哥找我有事?”
南飛在電話裡頓了三秒鐘,“這件事情我考慮了幾個小時,拿不定主意……”
金楊沒出聲,靜等他說話。
“是這樣的,有人告訴我說知道丁翔飛和丁秀的下落。”
金楊精神一振,“訊息可靠嗎?”
“你要不來我這裡,我們面談。”
金楊想了想,“好!我就來。”
寧夏聽了個大概,她殷勤地為他把衣服鞋子拿來,若非金楊不習慣,她恨不得親手替他穿衣。
“我去南書記家一會,如果沒什麼問題,我晚點再回來。”
寧夏搖頭道:“本來就很晚了,你在和南飛談完工作……還是留在楓園休息,詹局那裡有我,你放心。”
金楊一邊穿衣服一邊給嚴朝輝打電話,讓他馬上來療養院接他。放下電話,他和她用眼神交換著彼此心裡邊的感受。
她的眼眸含情,和諧而自然,彷彿是春天裡拂過的田野花香,帶著一種呵護,綻放感動,賜予他蓬勃的生機。
“謝謝你!”
“謝我?”寧夏剛張口,金楊便堵住了她的嘴。
兩人默默親吻著,詹麗所在的房門悄悄開啟。
詹麗擔心金楊,所以忍不住穿上睡衣走了出來。恰好她和寧夏的方向相對,兩雙眼睛吃驚地在半空中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