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人一統的討論只持續短短十幾秒而已,並未耽誤太久,檸冉也並未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畢竟她已經從根源上解決了矛盾焦點,這些女人日後只會生格格,要是生了阿哥的,那這人的把柄都是現成的。
鈕鈷祿·嘉悅一直偷偷打量著上首的福晉,雖然目光隱晦,可其他女人可不傻,自然發現了她的非比尋常。
武氏看不慣她這樣掩耳盜鈴的眼神,不屑指責道:“鈕鈷祿格格,就算你景仰福晉威名,也沒必要這樣巴巴瞧著,沒來的顯出了自個的小家子氣來!”
新人之中,武盈風瞧著這個鈕鈷祿氏容貌最不顯,體態又不是貝勒爺喜歡的扶風弱柳之態,那麼她自是有話就說,完全不用顧忌著鈕鈷祿氏的面子。
看著如此牙尖嘴利的武格格,鈕鈷祿·嘉悅心裡安慰著:沒事,你要猥瑣發育、低調生存,一切都等有了阿哥再說,不要和傻瓜論長短!
“武格格說笑了,婢妾只是敬重福晉而已,畢竟滿京城有誰人不知四福晉的賢惠之能,我只是一時看的迷愣住了而已!”
說完後,鈕鈷祿·嘉悅還裝作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裝成性格膽小怯懦的鵪鶉,就為了讓其他女人放鬆警惕。
看她這個畏縮不前的樣子,武盈風自覺在嘴皮子上贏過她,也沒什麼意思,才無聊地坐回了原位。
檸冉只靜靜看戲,只要火不燒到自己這裡,她可不管這些女人如何唇槍舌劍,看著眼前這“現場版”的宅鬥場景,她甚至覺得有作為觀眾的興奮感,要是嗑瓜子就好了。
請安結束後,只有鈕鈷祿·嘉悅還賴在她這裡不走,吳嬤嬤皺了皺眉,率先替檸冉問話:“鈕鈷祿格格,請安時間已經結束了,您這是?”
言外之意十分明顯,時間已到,還幹嘛幹嘛去,別在這杵著礙眼,只是這話,吳嬤嬤這個做奴才的,不好意思說得太過直白,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位。
鈕鈷祿·嘉悅被她這話弄得羞紅了臉,可是想到自己的籌劃,還是一臉懇切地開口:
“婢妾只是覺得福晉親近,很像家中的姐姐,如此一來,便萌生了時常侍候在您左右的心思,也好近距離瞻仰您優雅如蘭的高貴氣質!”
最後一句話雖然肉麻至極,可鈕鈷祿·嘉悅也是在現代社會幹過銷售的人,對於這些拍馬溜鬚的話,也算是信手拈來之舉,並未覺得有什麼心理不適。
只是這些話被檸冉聽著,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女人嘴巴有毒,她可受不來。
“鈕鈷祿氏,本福晉家中並無姐妹,且素來是喜靜之人,你日後除了請安之外,不必單獨來我的梧桐院,懂了嗎?”
檸冉這話可謂是一錘定音,完全沒有給鈕鈷祿·嘉悅任何面子,畢竟她現在孃家給力,兒子優秀,又有手段,根本不需要去收攏這些足有八百個心眼子的女人。
不是,這女人居然還不吃這一套?
鈕鈷祿·嘉悅也是個腦子靈活之人,見拍馬逢迎這一套檸冉並不買賬,也不氣餒,揚起了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
“是,婢妾領命,日後絕對謹守本分!”
另一邊,宋氏特意走的慢些,果然和身後的武氏兩人兩不期而遇,她們的眼神在空氣中只稍微對上,雙方也就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宋姐姐,今日天色不錯,如今正值六月,湖心亭中的荷花開得頗為絢爛,不知姐姐可願和妹妹一道前往?”
宋怡見武氏相約,只微微頷首,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往湖心亭方向而去。
身後的兩個新入府的格格,只淺淺望一眼,便不再多言,她們都是新人,再沒有摸透府裡的情況時,可不敢擅自行動。
一盞茶後,兩人屏退了身邊伺候之人,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