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席間眾人皆是鴉雀無聲,有人小心翼翼提醒道:
“敦親王,任大將軍和袁丞相兩位都沒來,我們就這樣倉促決定,未免有些……”
“有些什麼,其實這事,本來就是我們皇室內部人員的事情。
關他們何事,還是說,你忠心的從來都不是皇家,而是那兩位。”
這話委實就有些嚴重,嚇得那位剛開口的臣子連連擺手。
“不敢,微臣不是這個意思,您繼續說。”
他馬上就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之後的繼任者與他已經關係不大。
唉,還是安分老實即可,管那麼多作甚……
見第一個反對者閉嘴後,敦親王繼續開始遊說眾人。
“本王也很無奈,這也是新帝德行有虧,要不~本王也不會召集大家來此。
各位仔細想想,長此以往下去,我朝江山社稷,豈不動盪不安?”
他這一招以退為進,瞬間引起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共鳴,尤其是那些心思活躍之輩。
“皇位”如此大的餅,宗室皇親,有誰不眼饞覬覦。
若非是慕容皓那黃口小兒運道好,有重臣扶持,這塊餅,怎麼也落不到他頭上。
“就是,老夫第一個贊成敦親王的提議,只是這人選,該如何定下?”
江山社稷的繼承人,可不是誰都能擔任的,選擇誰當,這才是迫在眉睫需解決之事。
顯然,敦親王作為這次會議的倡議者,早就做好全盤準備。
聞言,當場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本王認為,不如在皇室宗親的年輕子弟中,進行文鬥和武比兩場比賽,稽核就由德高望重的閣老們擔任,諸位以為如何?”
閣老大多是學識淵博之人擔任,他們多與皇室子弟利益牽扯不大,由他們監督選擇,可謂是再合適不過。
眾人聽完後,越想越是這麼個理,遂紛紛點頭表示讚許。
“此計甚好,我等心悅誠服!”
這邊,重新擇去新帝的集議召開徐徐展開。
而另一邊,任父頭疾突發,正在府中療傷喝藥。
任光耀頭疼欲裂,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從參加新帝登基大典那日後,頭疾便猛然發作。
太醫開給他的藥物,全然沒有一絲療效,弄得他現在精神不濟,彷彿被抽乾了全部心力,只能蔫蔫的躺在內室中的床榻之上。
任氏看著相公這般虛弱無力,想到外面的流言蜚語,忍不住提起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疑雲:
“老爺,您不覺得你這頭疾,來得十分蹊蹺?”
如今,任光耀懶得和她玩勞什子猜來猜去的眉眼官司,哼唧哼唧的右手託著腦袋,沒好氣呵斥著:
“有什麼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見他如此說,任氏便趴在他的耳邊小聲低語:
“老爺,您不覺得這病和新帝有關,原本,您這病已經七八年沒有再犯,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恰好出了這等子事。
而後,您又病重,這怎麼想都有些不對勁!”
“慎言,這話也是你一個朝廷命婦能隨便議論的,行了,你去看看我今日的湯藥可熬煮好了……”
任光耀把在自己耳邊的妻子打發走後,目光深邃悠遠:
雖說剛才自己嘴硬,但是剛才那些話也有幾分道理,天下不會有這般巧合之事。
難道~這真的是慕容家的祖宗在地下搞鬼?
旁人只是隨意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是,有時候,病體脆弱之人就容易鑽牛角尖……
任氏走出丈夫的小院,並沒有直接去府中的大廚房,反而是轉身來到了兒子的聽雪軒中。
她還未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