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這~不是家裡有錢了嗎,行了,這事情你別管,好好讀書才是正理。”
許建設只是隨意扯了一個理由,混亂搪塞過去,他不願意把事情真相告訴對方,更不願讓自己在兒子面前失去作為父親的權威。
“好,爸,那我先回屋了……”
許廣宗只能垂頭喪氣地轉身回到了房間,將自己疲乏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腦中反覆回想著白天的一切。
“許廣宗,我可真羨慕你,你們姐弟兩個成績都特別棒,尤其是你姐,實在太牛了!”
“快和我們說說,你姐是不是有學習特有的小妙招,你要是知道了,可不能藏拙。”
“我要是有這樣一個神仙姐姐,不得天天掛在嘴上才好!”
……
別人怎麼想,許廣宗不想知道,但是他對自己的想法心知肚明: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之感。
周瑜的無奈、迷惘,於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好運來”蹲在屋頂,夜間透過揮灑的月色看到許廣宗這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裡直嘆氣:
可真是庸人自擾啊!宿主還沒怎麼出手呢,這人居然就頂不住了。
清晨,許燦燦正在井邊打水刷牙,就聽到了系統欣喜的通報。
“宿主,你可不知道,許廣宗那人,昨晚一直沒睡,從院子溜達到自己屋,一宿都沒閤眼!”
“有什麼奇怪的,嫉妒心重度患者就是這個樣子,看他這個樣子,這一切只不過是個開始罷了。”
兩個月後,中考的成績順利下來,因為中考試卷的地區不統一性,許燦燦參加的考試用的是“宗海市統一卷”。
黃慈雲知道成績第一時間,就撥打了許家村村長家的電話。
“叔,我是…麻煩您和村裡許家的許燦燦說一聲,她成績下來了,是宗海市狀元,第一名!”
村長一聽是這麼大的好訊息,激動地直接用村裡的大喇叭喊了出來:
“許建設、許建設,你家的姑娘許燦燦,中考考了市區的狀元!”
這個訊息,轟動了整個許家村,畢竟村裡有唸書成績好的娃娃也不在少數,可是這考上狀元的,那可真是開天闢地第一回!
村西大榕樹下,傍晚時分,許多大娘正搖著手裡的蒲團聚在一起嘮嗑納涼,聽到村長這些話後,頓時有了新的談資。
“咦,你們說說,照這麼個情況,老許家可不是就要發了。”
“胡嬸子,這也不一定,老許家這些年對那孩子你又不是沒見過,這可說不準。”
一個年輕女人卻不這麼看,要她說,說不準許燦燦那孩子,就會記恨上老許家。
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立刻板著臉,粗聲粗氣道:“春生媳婦,你可別瞎說,打著骨頭連著筋呢,要是那丫頭敢做白眼狼,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在老太太眼裡;天下就沒有不是的父母,孩子不管遭受多大的委屈,也不能不認家裡人,這可是祖輩流傳下來的老傳統。
春生媳婦聽到老太太這麼說,也沒頂嘴,只是心裡卻還在嘀咕:受罪不記仇,哪裡有這樣美的事……
許母聽到這個訊息,心裡卻高興不起來,這禍害考上高中了,那不又要花費一大筆錢,家裡哪裡供得起兩個學生。
“孩子他爸啊,家裡的錢不多了,那丫頭上高中的學費,咋出啊?”
許建設見識比許母要強上不少,他耐心解釋,“聽說考得好學校還發獎學金,這事你別操心。
要我說,以後對著丫頭好點,說不準我們還能享她福呢!”
看著已經陷入美好暢想的丈夫,許母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怕不是有段時間沒遭罪了,忘記前些日子受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