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是個狡黠聰慧的,他知道要是大把人糾纏著林大山一家,人家一個不耐煩,肯定就推辭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啊,他已經把那些人全都打發走了。
其他人:村長,得數你最狡詐……
聽到村長這自來熟的套話,林父在得到媳婦准許後,忙將虛半開的門開啟。
“叔,您先進來!”
不說別的,他們前進村這位村長可是殺過鬼子的自衛反擊隊民兵。
要不是鄉親們一致推舉,村長還真不願意在那個艱苦的年代扛大樑。
因此,村長此人在村裡的威望頗高,大傢伙也很信賴他。
“我就不進堂屋了,在院子說說就成,這樣還來涼快些。”
如今正值金秋九月,院子裡有樹冠捎帶著晚風,時不時給人帶來一股涼意,還真就比悶熱的堂屋裡面更舒爽。
“行,叔,你快坐坐,其實,也是我們閨女機靈,發現不對勁後,就求了相熟的貴人幫忙,這才查到了真相。
得虧民警們手腳麻利,要是再耽擱些時間,這事還真就不好說了……”
林母三兩句就說了個大概,對於真心關心他們家的村長,她自問沒啥值得隱瞞的。
“好好好,這可是一件大好事,丫頭爭氣,她可是咱們村第一個‘女狀元’!
等你家擺席面的時候,我和你嬸子都來幫忙,替你們張羅……”
村長樂得笑彎了眉眼,不說別的,林家閨女,可是他們前進村第一位考上的女大學生。
雖說這些年人們手裡有些錢,也意識到讀書的重要性,可是村裡願意供女兒讀高中的,還真沒一家。
一聽村長說這些,林母和林父兩人也跟著眉開眼笑了起來:
女兒終於熬出了頭,他們做父母的,就知足了。
“好說,叔,到時候肯定提前知會您一聲,不說旁的,還得仰仗您老主持大局呢!”
村裡的紅白喜事,一般都得請村中德高望中的長輩壓陣,村長就是前進村排得上的“香餑餑”。
“大山家的,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就先回了,估計你嬸子在家該等急了。”
瞭解完事情大概後,村長就很有眼色地準備告辭,村裡家家戶戶是啥情況,他比誰都明白,可不能在這裡白白蹭吃蹭喝。
林父負責送走村長,不是捨不得吃食,而是他們家今晚做的就是茄子黃瓜,這東西哪家菜地沒有,實在拿不出手。
“姐,你可太牛了,我以後也要上大學!”
見所有外人都離開後,林清陽開始恢復本性,激動地一蹦三尺高,跟個打了激素的潑猴一般。
看他這個樣子,林母沒好氣道:“行了,少蹦躂幾下,省得一身又多出臭汗,燻得我心慌!”
林清陽低頭嗅了嗅,撲面而來的汗漬味直衝天靈蓋,差點沒給自己厥過去。
“嘿,媽,我去衝個涼!”
看著兒子上躥下跳的樣子,林母失笑的搖了搖頭,對著林清雪小聲嘀咕:“真不知道,阿陽什麼時候才能穩重。”
這一夜,前進村許多人家都沒能入眠,首當其衝的便數心事重重的桂花嬸。
她在兒子的攙扶下,回家後就開始洗澡,因為想節省微末的電費,桂花嬸就準備藉助窗外的落日餘暉洗澡。
只可惜,她身上臭味太重,足足換了好幾桶洗澡水,才勉強洗乾淨。
“呸呸呸,該死,怎麼還有臭味!”
桂花嬸一邊小聲咕噥著,一邊準備從桶裡鑽出來換乾爽的衣服。
“啪嗒”,隨後,屋內響起了女人劃破天際的女高音。
“啊!”
門外的兒媳聽到這動靜,關切問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