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怒不可遏,這些幫老公公說話的,都是裝聾作啞的糊塗蟲!
林母對於這些親戚和稀泥的做法十分看不上。
至於林大虎,對於老頭子這個提議,打從心底裡面是贊同的:
要是老爹不住自己家,他們一家也能輕省些,自己還能當家做主。
若說以前,老兩口乾活下地還行。
可現在不成了,他們都兩年多沒幹了。
一問就說身體跟不上,你再多說一句就是沒良心、想當狠心的白眼狼。
林母心思透徹:這老頭想踏進她家大門,想都別想。
老太太是光明正大的使壞,可她瞧著這老頭也不是啥好貨。試想:
和她一個被窩裡面睡著的,還能清白到哪裡去,簡直不要太荒繆。
見林母提起當年的協議,一部分人沉默不吱聲了,確實有這一出,人家這麼一說也合情合理。
不過,上了年歲的人,總喜歡倚老賣老,他們一貫認死理:
兒子養老子,天經地義!
“大山媳婦,老嬸孃今天也就託個大,與你說道說道。
這協議是死的,人卻是活著,你也不瞧瞧,你這老公公還有幾年活頭,咋就這麼倔呢?”
“就是,大山,你才是一家之主,你咋說?”
有人直接喊出林父的姓名,讓他出來拍板做決定。
農村慣用思維就是如此:媳婦再能幹,在外當家做主還是男人居多!
“俺覺得媳婦說得對,就應該按照協議走。
你們也得替我想想,咱家屋子就三間,兩個孩子各一間,我和阿玲一間,老頭子過來,不能住住豬圈吧?”
林父說的比較中肯,不僅從歷史原因分析,還考慮的現實因素,可謂是完美防守,讓人說不出話來。
“老二,我跟阿陽睡一間,不就成了!”
林老頭心想:這樣也好,小夥子陽氣足,省得那不省心的老太婆夜裡來找他麻煩。
原來,林老頭之所以這麼心急火燎的想從大兒子家搬出去,實際上是心裡有鬼。
他打從心底裡害怕林老太午夜夢迴會找他索命,畢竟,若不是那天自己下手太重,老太婆的身體仔細將養,也不會這般早死。
剛踏進來的林清陽聽到這話,忙擠了進去,昂著腦袋當場直襬手拒絕:
“不行,我學習壓力重,得一個住,才能學得進去。
爺爺,你總不希望你孫子考不上大學吧?”
綴在身後的林清雪,聽到這話,眼裡劃過一絲讚賞之色。
【不錯,這小子腦子轉的挺快,是個機靈小夥!】
林老頭被這個理由一堵,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總不好承認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長輩吧?
滿腹的話語,只能梗在嗓子眼。
當餘光瞥見人群中神色隨意的林清雪時,林老頭眼裡閃過新的亮光。
“大山,俺住二孫女屋就成,正好她念大學,屋子空著也是空著。
要是她放假,我再去老三家,決不給你們為難。”
聽聽這話,非得和孫女搶屋子,也虧這傢伙想得出來。
一身藏不住的老人味,要是他住了,林清雪還能住得下去?
“不成!我不同意。”
林母的反應異常激烈,語氣卻更加冷厲起來,她目光直視這位異想天開的老公公。
“當年,這房子能蓋起來,大部分都是我舔著臉去孃家借的錢,老林家給我啥了。
爸,你想搶我姑娘的房,也得問問我老鄧家同意不?”
“爸,你別想了,要麼你繼續住在大哥家,要麼你就去三弟家。
總之,我家你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