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號樓,2樓。 王先生看著滿地的物資,諾大的房間,只有手電筒微弱的燈光照耀著。 周圍寂靜一片,沒有任何聲音,一種無窮的孤獨感襲上心頭。 把門關上,王先生把沙發上的灰塵彈了彈,簡單收拾了一下,隨即把一起帶過來的被褥鋪好,衣服也沒脫下,就這樣和衣躺下。 手電筒關閉,整個房間瞬間暗了下來。 「終於.....唉......」王先生睜開眼睛,目光在黑夜中閃爍。 想著自己陷入如此的境地,都是信城那幫人導致的,這一路的逃亡,讓他心力交瘁。 現在淪落到居住在這樣的地方,那幫人是罪魁禍首。 不一會兒,在安靜的環境中,一直緊繃著一根弦的他終於忍不住睏意,沉沉睡了過去。 ....... 安全城外,在一個破舊的民房中,那個缺牙男人幸運逃離之後,捂住受傷的胳膊,回到了暫時居住的門口。 右手胳膊因為被槍打中,此時癱軟地就像是麵條一般垂下。 天色已經暗沉下來,缺牙男人鬆開捂住胳膊的左手,調整了一下情緒,敲了敲門,三長兩短。 之呀~ 房間門被開啟,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撲了過來:「爸,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缺牙男人寵溺地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髮,說道:「團團,爸爸去找吃的了。」 忍住胳膊的疼痛,左手摸了摸口袋中的梳打餅乾,一共四塊。 想了想,遞給小姑娘一塊,小姑娘聞到餅乾的香氣,連忙接過,剛下下嘴咬,突然抬起頭來說道:「你先吃。」 缺牙男人笑著笑著說道:「我這邊還有。」 又抽出一塊餅乾,想了想,折成兩半,一半放回到那個袋中。 小女孩輕輕地咬了一口餅乾,食物的來之不易讓她異常珍惜,不大的一塊餅乾,她輕輕地咬了一小口,含在口中,讓餅乾在唾液的軟化之下,緩緩地膨脹,等到過了一會,她才吞了下去。 就這麼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這塊餅乾一點一點吃掉,到了最後,小姑娘還是留下了一小半。 她還沒吃飽,這麼一小塊餅乾肯定吃不飽,頂多就是塞了個牙縫,但是她還害怕再次沒食物的時候,她要留到最後沒吃的時候吃。 看到這一幕,缺牙男人心像被刀割過了一樣的難受:「全吃了吧,我這邊還有,你吃了我再給你一塊。」 聽到父親這麼說,小姑娘表情有些掙扎。 「哦。」七八歲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剋制住吃掉的慾望,此時終於忍不住,把剩下的最後一點點餅乾吃掉。 黑夜中,缺牙男人忍住疼痛,撕開兩道布條把受傷的胳膊綁住,現在天黑了,也沒有光源,無法處理傷口,只能等明天再說。 以目前的情況,這傷口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希望,能夠挺過來.....吧 緊了緊破舊的棉絮,把被子往女兒身上蓋嚴實,缺牙男人想著如果自己不在了,女兒應該怎麼辦.... 這***末世。缺牙男人心中罵道。 ....... 第二天。 王先生從睡夢中醒過來,陽光灑在地板上,折射照耀到他的臉上,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睡的有些懵,但好歹算是睡了個好覺。 這是這些天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他在二樓,透過窗戶,看到外面行人很少。 昨天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他所在的是c區,在他那後面好像還有幾個區。 可以 去看看,王先生想著便下樓打算四處逛逛。 剛下到一樓,就看到一樓門口,開門出來一個乾瘦的男人,男人臉上還有些傷疤,此時看到王先生,面無表情。 王先生不動聲色,直接走出了19號樓。 現在算是正式進入了12月了,王先生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手錶。 有些冷。 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排的別墅區,這邊或許就是昨天看到的明亮的地方吧。 一道圍牆把這些別墅區與旁邊的建築隔離開來,有種等級森嚴的感覺。 王先生自嘲笑了笑,然後往後面更深處的地方走去,昨天還沒看到後面的情況。 冷風簌簌,直往人脖子裡面鑽,帶走人體的熱量。 走到了d區,卻也沒有看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走到了一個樓下,看到牆面上寫著粉紅桃花。 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