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

徐母親自來接徐善送她去補課院，柳司機遠遠看見徐善從正門走出來，連忙從駕駛座上下車，繞到後排給她開啟車門，徐善沖柳司機溫和的笑了一下，彎腰進了車裡。

徐母笑吟吟地望著徐善：&ldo;我們善兒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rdo;

徐善微笑：&ldo;很好，母親。&rdo;

徐母笑了笑，抬手將她耳邊碎發別到耳後，又幫她捋平整領結上的蕾絲：&ldo;進入補課院之後，考試周我們善兒就不用那麼辛苦了。&rdo;

&ldo;剩餘的2％，我相信只要我們善兒稍微努力一下，就一定可以補足，是吧？&rdo;

徐善微笑：&ldo;當然，母親，週五的水平測試我一定會拿到一等的。&rdo;

徐母含笑，聲音裡帶著愉悅：&ldo;我們善兒這次終於可以把那個窮酸又低賤的社會關懷物件踩在腳下了，開心嗎？&rdo;

徐善唇邊漾起笑意，眉眼清純善良，可唇瓣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ldo;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一等的位置被那樣下賤的人佔據，讓我難以忍受。&rdo;

&ldo;真的很感謝母親能把我送進這個補課院，謝謝您，讓您費心了。&rdo;

徐母感慨：&ldo;我和你父親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呢，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能理解我們的苦心就好，我們就算沒有白費心力。&rdo;

&ldo;善兒，你要知道考上首爾大是我和你父親為你選擇的最好的一條路。&rdo;

徐善：&ldo;我明白的，母親。&rdo;

徐母為自己女兒能夠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感到欣慰，垂眼拿起放在兩人中間的精緻袋子，遞給徐善，溫聲囑咐：&ldo;這是我親手做的甜品，你拿去補課院和同學們一起分享。&rdo;

&ldo;特別是趙夫人的小兒子，你能進入這個補課院全靠趙夫人為你做推薦人，務必要表達感謝，知道嗎？&rdo;

徐善微笑著點點頭，接過袋子放到自己身側：&ldo;好的，母親，我會照做的。&rdo;

她眼底飛快掠過一絲惡意，趙夫人的小兒子就是鄭裕的跟班，垃圾堆旁邊的蒼蠅，一樣令人作嘔。

這家新成立的補課院離德亞高不遠，可以穿過一條小巷走近路，大概十分鐘，如果開車的話則要繞一段路。

車子在路邊緩緩停穩，從外面看是一棟很平常的公寓，樓面外側沒有明顯標識。

徐善下了車，背好書包，手裡拎著甜品袋子，微微頷首：&ldo;母親慢走。&rdo;

徐母笑著點頭，溫聲囑咐：&ldo;善兒，記得我說的話，務必要對趙夫人的小兒子表示感謝，不要失禮。&rdo;

徐善表情溫順：&ldo;母親放心。&rdo;

徐母滿意地點點頭，車窗緩緩升起，柳司機啟動車子，漸行漸遠。

徐善坐電梯上到九層，透明門上是密碼鎖，她按照徐母發給她的數字輸入，咔噠一聲門鎖開啟，徐善手腕上掛著甜品袋子，按下把手，推門進去。

和不起眼的外表比起來，內部極盡奢華舒適，不過人並不多，只有四個學生，不像補課院，更類似於單獨的私人課外輔導，數學，經濟，韓國史，生命科學分別由不同的講師負責，但這只是用來遮掩透題的表面功夫。

徐善進來的時候沒發出太大響動，但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鄭裕的跟班抬眼望過來見是徐善，驚訝的瞳孔睜大，不敢置信。

徐善平靜地同他對視，微笑了一下。

男生緊緊皺起眉頭，一臉想不通的模樣盯著徐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