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楠皺皺眉頭:“大好的日子,別提她。”
夏瑞熙瞧著她雖然豐腴了不少,但掩蓋不掉眉宇間深深的疲倦和憔悴,看來日子是過的不太舒心,便道:“我瞧你氣色不太好,可是沒休息好?別太累了,養了那麼多丫頭婆子,還有奶媽,別讓她們偷懶呀。”
夏瑞楠道:“我月子裡沒養好,自然臉色不好。”
夏瑞熙探頭四處找人:“既然沒養好,幹嘛不讓人幫你抱孩子?奶媽呢?鶯兒呢?該罵得罵,別由著她們不像話。”
夏瑞楠道:“別喊了,好久沒見你了,我是特意獨自來尋你說話的。”
二人尋了個安靜避風的地方坐下,夏瑞熙心疼地問:“生孩子時吃了不少苦吧?”古代女子生孩子不亞於過一次鬼門關,有個好的穩婆和大夫就顯得極其重要,夏老爺原本是要在家裡守著夏瑞楠的,可因為夏瑞熙要上香,時間不等人,不得不送夏瑞熙姐妹上京。
夏瑞熙還記得那幾日,夏老爺算著夏瑞楠生產的時間要到了,日日坐立不安,一直到後來收到報平安的心,才鬆了一口氣。信上說,雖然吃了不少苦,過程有些驚險,但總算是母子平安,為著這事,夏瑞熙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夏瑞楠。
夏瑞楠一瞧就知道她在內疚什麼,輕輕一笑,“沒事,娘在外面守著呢,我不怕。”其實她當時真的很害怕,因為武夫人對她不滿意,她又是頭胎,生得很困難,生了整整一天一夜,幾乎就要挺不過去了。迷迷糊糊中,她最怕的就是武夫人下令說要保孩子不保大人,又怕自己死了,將來武子安娶的其他女人對孩子不好,所以硬是咬著牙頂著。
幸好夏夫人一直在外面守著,關鍵時刻強橫壓制住武夫人,加上武子安的堅持,武夫人總算是沒有說出那句話來,她也平安地挺過來。
夏瑞熙聽夏瑞楠說了當時的情形,後怕地握住她的手:“他現在對你怎麼樣呢?你生了兒子,她應該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說了吧?”母以子為貴,夏瑞楠生的這個孩子是武家的長孫,應該會讓她的地位更穩固才對。
夏瑞楠的眼淚一下子冒出來,止也止不住了,夏瑞熙慌了神,忙騰出一隻手擁住她,輕拍她的背:“別哭,有什麼好好說,你別哭啊。”
原來武夫人說夏瑞楠不會帶孩子,非抱到自己房裡去養,孩子吃住都在她房裡,就得過去,月子裡也是一樣。這樣來回折騰,折騰的夏瑞楠也沒做好,恢復得很差,兩個多月了惡露還沒幹淨。武夫人又趁機往武子安屋裡塞丫頭,氣的夏瑞楠哭了無數場,又不敢讓夏夫人知道,人前人後,還要強作笑容。
這大概就是極品惡婆婆了,如果是換了其他女人,夏瑞熙還會懷疑是不是這兒媳婦真的不招人疼,可夏瑞楠的溫婉善良實在是有目共睹的,她所欠缺的,恰恰就是兇悍。所以才會讓武夫人得寸進尺,拿捏著想怎樣欺負就怎樣欺負。
夏瑞熙氣得胃疼,忍不住說:“你實在太軟弱了,她今天搶你的兒子,明天往你丈夫房裡塞女人,那最後你算什麼?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莫非你就打算這樣忍氣吞聲的過一輩子?
夏瑞楠擦了眼睛,眉宇間帶一股狠歷:“我當然不會任由她欺負!先前是我身子不好沒法子,想強我兒子,她做夢!”她接過孩子:“你瞧這孩子像誰?
夏瑞熙仔細瞧了,道:“眉眼和姐夫幾乎一模一樣,下巴和嘴是像你多一些。
夏瑞楠冷笑道:“她嫌孩子太像我,一個勁兒地說孩子長得不好看,又因著孩子愛笑,說他笨不會認人,誰逗都在笑。我就覺得奇怪了,莫非這小孩子小小年紀非得像她一樣喪著塊臉就聰明瞭?不喜歡就算了,和我搶什麼?她不稀罕,我稀罕。”
夏瑞熙卻是明白這武夫人幹嘛要做這矛盾的事情,她又嫌孫子長得不好瞧,又嫌孫子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