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就放心了。”
又教訓歐信風:“你嫡母長兄對你如此這般,你該好生尊敬嫡母和長兄,善待兩個弟弟才是。我看你是有引起傲了,做學問,哪裡能這樣?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也莫讀死書,該向你四叔學海陸空人情經濟才是,別什麼都不知道。”
歐信風頗有些不高興,虛虛應了。歐信漾拉了拉他,他才擠出一個笑臉來,看得歐二老爺嘆氣。
少頃,兩老道身子乏了,諸人散了席,歐信舍拿了本書,要問歐青謹問題。夏瑞熙只得抱了達兒並良兒、金霞立在桂花樹下聽蛐蛐叫。達兒將睡未睡,幾人都不敢做聲,任他沉沉睡去。
大概以為此處無人,歐信漾的聲音不遠處傳來:“四弟莫氣,祖父從來不喜歡夸人的,最喜歡打擊人。他在你身上花的時間最多,其中也就是說,你的學問是我們幾人中最好的。大哥並二哥都不如你,差你差遠了呢。”
歐信風的聲音:“我看祖父很不高興的樣子。”
歐信漾誇張地笑:“我哄你做什麼?對了,前幾日我一個朋友,就是叫張變之的那個,他敬仰你的學識得很,再三交代我要帶你去他那裡玩。他今晚搞了個詩會,西京城裡的才子都在那裡了,好玩得很,等會子哥哥領你去如何?”
歐信風躊躇道:“可是夜深了,若是母親知道,恐怕會怪罪下來,上次她不就罵過我們了麼?”
歐信漾打包票:“上次是有人說閒話,母親誤會了。我帶你出去長見識,母親絕不會多說。就算她知道了,有哥哥在呢,你怕什麼?”又說今晚的詩會的酒令如何好玩,哪個姐兒要去,她的詩詞琵琶堪稱雙絕,誰又容色無雙等等……
歐信風到底經不住誘惑,應了。才要走,歐信矩和歐信康摸出來,都要跟了去,被歐信漾兇巴巴地一大聲吼起來,兄弟二人氣得罵道:“他才是你親兄弟麼?好吃好玩的都緊著他。”
歐信漾惡狠狠地道:“這種話莫再讓我聽見第二遍,還不去陪著娘?三天不打,你二人皮癢癢了不是?”
歐信康和歐信矩作鳥獸散。歐信漾擁著歐信風的肩膀,兩人親親熱熱笑嘻嘻地去了。
夏瑞熙在一旁聽得真切,由不得嘆了口氣,歐家這回直的要出敗家子,浪蕩子了。
歐信漾的心思實在是厲害,薛氏想必也是得了他的指點,才按捺下那痛恨和厭惡,什麼好的都緊著歐信風,吹捧奉承無所不用,就連歐二老爺也挑不出半點錯來。
這才多久的功夫,歐信風這個曾經的書呆子學問已是停滯不前,越發的迂腐傲氣,自以為是,盲目自大。更何況,還有一個從風月叢中打過滾,又扭轉過來的歐信漾在一旁引他去做那些不務正業的事。
這還只是個開始,長此以往,她母子博得賢名,歐信風的前途無,將來歐信風爛了,一句爛泥扶不上牆,歐信風也就真成了爛泥,還沒誰敢說她母子半句不好聽的話。
回到家裡,良兒又瞅空子告訴夏瑞熙三房的事,歐青英的腿疾發作,卻是真的,不過不是自然發作,而是人為。
番外之歐四(一)
初次見到夏二小姐,是在鬧市上。當時她一身鵝黃衣衫箭袖,怒髮衝冠,拿著鞭子劈頭蓋臉地朝阿恪招呼。我見那鞭子朝阿恪臉上去,不假思索地衝上去抓住了鞭子。不管是不是阿恪的錯,我都不能看著他在我面前被毀容。
她憤怒地抬頭,漂亮嫵媚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你是誰?竟然敢幫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她不認識我,我卻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夏家的二小姐,那位粗野非刁蠻出了名的女子夏瑞熙。我雖惱恨她出手狠辣,想破人家的相,但被她那樣理直氣壯的瞪著,我還是有些心虛。弄清事情真相,我想做和事老,讓阿恪給她道歉,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