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內心知道這是老人家耍的“詐”,北條緒也全當不知的溫順的點頭。
加藤管家叫來一個年輕的男人領著北條緒往外走。
跡部鶴姬笑眯眯的,景吾這孩子,吊了他大半天,該等得不耐煩了吧?一想到那小子那煩躁的樣子,她這把老骨頭就覺得無比舒暢啊!
只是……
她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嘆了口氣:“十年了啊,緒這丫頭十年沒來過了。”
北條緒頓了頓,又慢慢的往前走,沒來由的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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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坐在自己的書房裡,坐立不安。
按理說,家裡來了客人他是需要出去的。
可來的是北條緒,以兩家的關係來說,這樣顯得有些太鄭重反而生疏,而且……他還在生氣好不好!
作為一個任性的大爺,跡部在自己的書房翻翻這本書看看那張報紙,可是他的心一刻也靜不下來,腦子裡像馬戲團一樣烏拉拉的亂七八糟一片。
他索性放下東西,望著視窗發呆。
窗外沙沙的下著雪,整個眼裡的風景都是銀裝素裹。
白色的世界,雪掩蓋了一切。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爺,北條小姐來了。”
外面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在跡部聽來,有如仙樂。
他立馬端坐身體,整理了衣服,又想到這樣有些太刻意,立馬作出個慵懶的姿態才開口:“嗯啊,進來。”
門被推開,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讓他心緒不寧的姑娘。
她站在那裡,兩手擺在身前,提著個精美的盒子。
前一刻,他還在想,她穿得多不多,冷不冷,怎麼來的?這邊沒有公交車,如果是走過來的話,外面風大雪大的會不會感冒。
可這一刻,跡部只是隨意的瞟了她一眼,繼續故作淡定的看他的報紙。
北條緒一眼看穿,他這樣只表明了一件事——他還很生氣。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為什麼生氣,她只記得跡部似乎從前就這樣,生他的氣,讓全世界都去猜測他在氣什麼。
這麼想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帶她來的那個人在門開之後就走了。
她故作輕鬆的走進書房,放下特意為他準備的蛋糕,像個老朋友一樣自在。
“你笑什麼?”
跡部疑惑的從報紙裡抬眼。
北條緒臉上的笑容很是明豔:“我笑,跡部君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變過。”
“哦,”跡部來了興致,他放下報紙,饒有興趣的撐著下巴問:“看來你對我的印象很深刻嘛。”
北條緒想了想:“是呀,我一直記得跡部君是個很好的人。”
接著又伸出一隻手,扳著指頭數:“有毅力,有領導才能,很受歡迎……”
她一條條數著,模樣極為認真。
北條緒就是這樣的人,極容易認真。
或許,很多事都和智力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態度才決定一切。就像她,好好的觀察、記住了跡部的優點,像在記歷史事件一樣。
跡部看著她,張了張口,又閉上。這一整句話,他只抓住了一個重點。
現在,他真的很糾結,要不要問,為什麼一開始就給他發了張好人卡。
他跡部景吾人生中第一張好人卡,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而且,還是頗具殺傷力的……
他覺得他傷感得無以復加。
背景都要變成灰色了吧!
就在跡部獨自憂鬱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