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給她兜頭潑下一盆冰水,讓她冷靜了下來,沉思:這種情況下過度干涉他人的私生活是不是也侵犯了別人的隱私?再者,很多事都是要順其自然的,她今日這樣做或許會毀了別人一條紅線,對以後也可能造成極大的影響,那她要怎麼做呢?
她站在路邊思考啊思考,想了足足一分鐘之久,才恍恍惚惚回過神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寧願毀了一門親也不給任何可能是壞人的人一點機會!
想通了這一點,她精神一振,又風風火火的向著那家旅館衝了過去。
旅館內很是安靜,格調頗為典雅,自有一番古韻。
北條緒只是匆匆一瞥,正要向服務員小姐問問那兩人的住處,只聽東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略微空曠的屋子裡迴盪。
她心頭一沉,捏緊了手中的手機飛速跑了過去。
想也沒想的拉開某個房間的門,熟悉的人影赫然眼前。
只見立原杏樹呆愣的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站在她面前只圍著浴巾頭髮還在滴水的男人。
那男人也是眼神迷離的回望著她,伸出的手僵直在空中,似是剛才要觸碰誰一樣。
北條緒悚然一驚,手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拋,手裡的手機以完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過,正中男人的額頭。
男人吃痛,往後退了一步,手機也順利的越過他再次往後飛去,傳出“咚”的一聲落水聲。
北條緒瞳孔縮了縮,正要氣場全開,便聽身後有人忍不住笑了。
而且,語調也是詭異的熟悉……
她看了過去。
紫色短髮,綠色瞳孔,笑得邪魅,離近了看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是那個咖啡廳的男人,卻和那個裸男幾乎一模一樣。
雙胞胎?
不對!
她似乎記得久遠的以前紗南和她說過一件事,關於一個喜歡發出“puri”聲的狐狸男以及萬年眼鏡紳士之間惡趣味互相cos的事。
所以說,她在服裝店看到的那一絲不協調感以及那種強烈的覺得這個人絕對不是好人的直覺是因為這是個被cosplay的人?
北條緒痛苦得想捂臉,她想她大概真的誤會了什麼。
咳,她可不可以默默的遁走?
顯然,惡魔如仁王雅治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的。
他笑了笑,是很符合他本人的那種帶著邪氣的笑:“喲,北條桑,我們又見面了。還記得我嗎?我是仁王雅治,上次在酒吧見過。”
他看向一邊捂著額頭獨自在那邊痛苦的浴巾男,才作恍然大悟狀:“對了,現在這樣子你大概是不認識我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鹹蛋超人造型的眼鏡架在鼻子上,一本正經的介紹:“我是柳生比呂士,請多多指教。”
像是開啟了某個開關,狐狸男瞬間紳士男附身,天衣無縫之究極!
北條緒仔細觀察著他,比起方才看到的漏洞百出的cos,顯然這次才是他的真正實力,不突兀不造作,自然得就像他本就是柳生比呂士一樣。
她微微垂眼,心裡已有了結果。
毫無疑問的,她和跡部是被耍了!
果然跡部景吾就是麻煩的存在——她很沒有同伴情同伴愛的想。
她抬頭,望向正牌柳生身後的浴缸,再也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跡部景吾同志,好歹也是你朋友,你別人家只是沒戴眼鏡就不認得了呀!
☆、柳生的悲哀
即使是最激烈的比賽也未像現在這般,不管不顧的使出全身的力氣奔跑,哪怕下一刻力竭而亡。
心裡想的只有一件事:千萬別出事。喃喃念出,一遍一遍,不是一貫的命令,更像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