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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這幾件事聯絡的真是太妙了,難道是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可憐她,幫助她麼?喬言將那根細細的稻草揣進袖子裡,說,“你安心休養,估計等你好了,我就有好訊息可以和你分享了。但是在此之前,你要保證自己的身子安好,知道麼?”

藍萱乖乖點頭,表示自己會按照她的話去做,喬言這才放心離去。

直到她走了,捷清才喃喃的說:“她可真像當年的一個人,這神態,太像了。”

藍萱不解的問道,“像誰?”

捷清張了張嘴,又換做苦笑,“您還是好好休息,奴婢這就得回去,這幾天風聲似乎很近,影妃已經幾天沒有召喚我去服侍了。”

藍萱臉色微變,心裡湧上不好的預感,抓緊捷清的手,“姑姑萬事要小心,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和墨雲,我誰都不想失去。”

***

馬車旁,有個青年長身而立,青衣長袍,雖是下人打扮,卻難掩滿身倜儻。

天上又開始飄著雪花,眼下,是一天冷似一天了。喬言收緊衣領,快步朝他走去,天地茫茫都是一片暗啞的白色,和黑灰,在它們中間只有這一個青色身影,站在馬車旁,雪花落了他滿身,也毫不在意,動也未動一下。

在等待,也在給人以希望。

被等待的人,永遠是那麼幸運的,幸運的讓人嫉妒。

喬言感慨一笑,故意加重了腳步,踩得地上的雪咯吱吱吱的響。

南郡能下這麼多的雪,真是少見啊。

青影似乎動了一下,轉過身,一動,就連帶著一大團的雪撲簌簌的墜落一地,他向車伕交代了幾句,也迎著她走來。

“梁端沒有難為你麼?”他劈頭蓋臉的就來了一句。

喬言忍不住嘆氣,呵出一道白煙,“你就不能先問問她?”

小印子劍眉一挑,邪裡邪氣的眼睛放出點似笑非笑的含義,“她有那麼多人圍著,還需要我問?”

萬年冰山啊,就是萬年冰山,要他關心一個人真是比登天還難,喬言一臉無藥可救的表情,隨他一起走著,就覺得身邊的風雪少了很多似的。

“有那麼多人在,他能做什麼,安心吧。”喬言踢起地上的一點雪塊,“小印子,我好像做錯了。”

小印子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答道,“有些事,越是不想去面對,就越是要面對,藍萱,她會懂的你的意思。她……已經不是當年的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了。”

喬言抬眼看了看他,輕道,“謝謝。”

又抬起頭,看著他,鄭重的說,“謝謝。”

第一個謝是謝他開導自己,第二個謝,則是謝他一直以來的相隨,毫無怨言,盡心盡責。

她只救了他一次,而他已經回報了她太多。

而她也已經在此流連了太多的時間,除了鵲央宮裡的那個人,她還有其他的掛念,比如,那道久未出現在夢中的遠山般的身影,那個鬚髮都花白了的老者,還有輞川喬家門外懸掛的燈籠,還是那麼大,那麼紅麼?

她是世俗之人,捨不得的東西,都還那麼多,南郡太小了,管不住她的那雙翅膀。

別人的翅膀長在身上,而她的,長在心裡。

她的心很大很大,可以飛過重重的山巒,向更遠的地方,誰也抓不住。

也或許有人曾經抓到過,卻輕易傷害,又丟棄。

她要沿著原路返回,找尋自己破碎的一切,重新拼砌。

“先回去憩然居,晚上我們再夜探鵲央宮,今天那人有話要對我說了。”她笑得調皮的似個孩子,收斂起所有的愁緒,然而眼中的那抹未退去的愴然映在某人的眼中,倍覺苦澀。

小印子點點頭,略去一點不自然的神色,“你要去,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