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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夢境裡的一切都消失了,月亮、星空、樹林、土丘,最後許雁的身體終於也全部消失了,整個空間裡只有那些翻滾的霧充斥四周。失去支撐的小夏尚撲倒在地上,痛苦、不解、無力

絕望、憎恨種種湧上心頭,他的手摸到手下有什麼東西,拿起一看,是一株已經枯黃**的白頭翁。

他狠狠的將白頭翁攥在手上,在這個無人的夢境中放聲大哭起來。

一切都是命運,不是嗎……

清晨,從睡夢中驚醒。小夏尚顧不得洗漱,直接來到正在做早課的住持房中,央求住持打個電話給醫院。不解的住持終於還是耐不住他的胡攪蠻纏,打了個電話給醫院的值班室。

聽著對方的敘述,住持張大著嘴,呆呆的拿著話筒,不知如何是好。對方掛了電話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聲說道:“他們說許施主不見了。”

小夏尚聽了這話,臉色一白,隨即一個轉身,全力狂奔起來。他跑過大殿,跑過走廊,穿過寺門,穿過樹林,路上的荊棘和樹枝劃破了他的衣服和面板,地上的碎石和枯枝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他彷彿沒有任何知覺一樣,只知道跑,跑下去,跑到那裡。

他此時此刻痛恨著那所謂的命運,詛咒著這該死的命運。他要用他的眼睛來確認命運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至少是可以改變的。

然而,這一切在他來到水潭邊看到白頭翁叢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切都坍塌了。

許婆婆靜靜的躺在白頭翁中,早已沒有了呼吸,身上仍然穿著那身手術服,一雙腳卻血肉模糊。只不過他的神情卻如此安詳,嘴角幸福的扯起,讓人看了,以為她只是在做一個美妙的夢。

小夏尚跪倒在地,這是今天他第二次放聲大哭。在一天裡兩次失去同一位最親近之人,如果說前一次還是在夢中,這一次卻是現實,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失去了。一切都完了。

……原來一切還是命運嗎?

警察上午來了,經初步調查,許雁是自殺。不過她是怎麼從醫院出來,大病未愈的她沒穿鞋子,獨自一人走了將近15公里來到自殺地點,這一切都是不解的迷了。

小夏尚終日將自己關在房中,誰都不見。寺中眾人沒說什麼,就連平時對他最兇的火頭師傅,也沒去打擾他,還讓人給他送去一日三餐。

事情過去第三天的中午,小夏尚終於走了出來。不過令眾人詫異的,他出來卻是要問別人一個令大家莫名其妙的問題:“去年來這兒的香客中有沒有一個人是黃局長?”

大家面面相覷,去年的事情,一個姓黃的局長來這裡誰能記得清楚。小夏尚看到眾人搖頭,又詳細的把那位局長的長相,身材描述了一遍。這時寺裡的迎客僧倒是想起來有這麼個人了,他提醒住持,去年是有個這個模樣的人,他是地建局的黃局長,來這兒燒香的,臨走還丟了五萬塊錢。這麼一說,住持也記起來了,一個老厚的牛皮信封啊,一甩手都不帶眨眼的。是有這麼個人。

接下來小夏尚問的這句話大家更是納悶:“他現在怎麼樣了?”這下可真沒人知道了。住持倒也是好奇,於是就按照功德簿上的聯絡方式給那個黃局長的工作單位打了個電話。細細一問,倒是嚇了一跳。

回來對眾人說,黃局長燒完香回去當天晚上,開車去赴宴,半路上竟一個轉彎,將車子直接撞向銀行的大門,整個車子被徹底撞爛了,黃局長當場死亡。事後交管部門去檢查,車子沒有任何毛病,黃局長本人也沒有喝醉,也沒有突發疾病。又問了他的家人,他們說他剛剛升職,沒有絲毫輕生的念頭。結果就變成了一個懸案了。

住持說完,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和眾人驚詫的看向這個自小在寺門口撿到的孤兒,大家都覺得不對勁,可是又沒人能說出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