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想見到我嗎?”不是客套也不是寒暄,蘇步欽的開場白,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聽說你是她爹?那麻煩你聽好了,除了我,這個女人不準嫁給
任何人。否則,你就等著我血洗將軍府。”
“有空聊聊嗎?”撂下警告後,他轉眸毫不避諱地迎上姚寅的視線。
“好。”另一邊,姚寅和不閃躲,直接應允了這邀約。
“等一下,你、你們……”聊?這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能怎麼聊?姚蕩的扭心不無道理,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權利阻止混亂場面的發生。
“男人說話女人最好別插嘴。”
意料之外的,姚蕩得到的回應是這兩個人異口同聲的低吼。
她張著嘴,表情呆滯,頷時覺得自己好像被硬生生地擠到了局外,完含插不了手。
仇家見面,兵戎相見。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這些個常人熟知的場景,情理之外又意料之才的都沒在蘇生欽和姚寅之間上演。
他們只是面對面地在亭子裡千坐了許久,這畫面顯得格外的安靜,彷彿兩個至交用來無事一塊兒小酌,欣賞早春的風光。
“姚四爺想要重振姚家嗎?”直到蘇步欽轉回視線,率先開口。
“嗯。”關於這一點,姚寅從不避諱,即使對著姚蕩,他也曾坦承說過。他不想爹一生的心血,到頭來斷送在他這一代手才。
“在均國?”聞言,蘇步欽挑了挑眉捎,“四爺也是個明白人,你以為均國那個變態皇帝當真心胸豁達,能容得下昔日玄國的寵臣?”
“八皇子,需要我挺醒你嗎?是你親手把姚家透到無路可走。”
“是,我能讓姚家亡,就也能讓姚家興。我可以讓父皇下令赦免姚家,只是有個條件……”
“想我讓出姚蕩?不可能。”
“四爺,姚蕩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並非你想讓我就能得到。”事已至此,他怎麼敢拿權勢追回她?若是讓她知道,恐怕只會至得更慘,“我只是想讓你答應,往後姚家由你主事,但幾涉及玄國政事,我不希望你爹再千涉。”
“僅此而已?”姚寅狐疑地登眉,很難相信,之前的種種仇恨,蘇步欽會就此罷手。
“不然呢?你身上可沒有任何我想要的東西。”他彎起嘴角,笑得張揚,繼而又附加了句,“不過,我是要定你那個秋乾妹了。”
姚蕩不知道他們倆究竟聊了些什麼,本以為這場鬧劇會僵持很久。
最後,倒是蘇步欽先退場了。
他把話說得明明句白,又走得很是匆忙。
換作以前,一個質子說要血洗將軍府,何將軍會把這話當笑話。
觀在,他也明句今非昔比,觀在的蘇步欽有多少能耐,誰也料不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對他的來訪很是重視,不僅特意修若了官邸,還讓當朝亟相親自相迎。
高規格待遇的背後,究竟代表著什麼,誰也難以預估。何家有先帝的庇佑,但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君上在位也已十年之久了,羽翼豐滿後,他這種倚仗先帝恩寵的老臣,本就有可能會成為眼中釘。
姚蕩的婚事,最終因何將軍的一句“再議”而無限期擱置。
但並不代表大家都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至少姚寅很難再若無其事。
關於這一點,姚蕩也能猜到,所以當叩門聲響起時,她問都不問是誰,直接輕聲咕噥了句,“進來吧。”
姚寅進門後,沒有絲毫閃躲,而是直視姚蕩,頭一回覺得這個被自己寵慣了的小女人有些陌生,他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沒有話想問我嗎?”
她搖頭,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已經聽說了,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