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揹我!”藍盡染倒也不客氣。
直奔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地頭。
“到了,真沉,藍姑娘你怎麼著也得有一百四五十斤吧?”隨雨累了個半死,還被背上的藍盡染蹭來蹭去心猿意馬恨不得行非禮之事。
藍盡染大怒,一口又咬了下去,這下正中隨雨後頸,隨雨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你是狼變的還是狗變的啊,易耀,出來接客!”隨雨鬱悶不已,半個晚上被咬了三口了。
卻原來是隨雨一路奔到了易耀住的木屋門口。
只見屋裡一陣響動,火光亮起,吱呀一聲,木門打了開來,易耀批著件外衣站在門口,見是隨雨,趕緊迎了進來。
隨雨沒好氣的把藍盡染扔到易耀睡的外廳床上,在桌子旁坐了下來喘粗氣。
藍盡染哎喲一聲,大怒道:“死道士,你就不能輕點,疼死我了!”
易耀端了杯茶過來給隨雨,奇怪的問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等下,火扒拉一下,我烤乾換身衣服先!”隨雨沒接過氣。
“我怎麼辦,死牛鼻子!”藍盡染在嚷嚷。
隨雨沒好氣的道:“你就呆那等風乾吧!”
卻聽見一些響動,室門打了開來,楊蓮兒走了出來,說道:“我來幫這位姑娘擦乾換身衣服吧,會感冒的,請把她扶進來。”
把藍盡染扶進去以後,隨雨倒奇怪了,問道:“楊姑娘好像很正常了啊?”
易耀道:“多虧道長的神藥,吃過後好像就清醒了一點點,不過就一小會,但也算好多了,倒是道長,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被狗咬了。”隨雨大聲說道。
就聽見內室藍盡染大怒道:“我咬狗了,死牛鼻子!”
易耀又問:“那位姑娘是怎麼回事,好像受傷還不輕。”
隨雨又大聲說道:“那個女人想非禮我,被我嚴詞拒絕,她還不肯放過我,我一時失手把她打傷了!”
“我殺了你,姑娘,別攔著我,哎喲!”藍盡染扯到了筋骨,一陣痛呼。
“你還真把藥給楊姑娘用啊,沒想到啊沒想到。”隨雨搖著頭說道。
易耀疑惑道:“此話怎講?”
隨雨輕聲對易耀道:“不醫好,楊姑娘會一直陪著你,醫好了,肯定就會離你而去了,你沒想過嗎?”
“啊?道長,小姐她,我,我沒這個心思……。”易耀一臉不自然。
隨雨心裡一陣冷笑,心想怎麼世上盡是這種說假話都說不自然的人呢,說道:“你這點心思還能瞞過本道長,如果她真走了,你怎麼辦?”
易耀正sè道:“我一介粗人,根本配不上小姐,甚至連話都說不上,只要小姐開心幸福,我易耀就開心了!”
隨雨看著眼前的易耀形象變的越來越高大,心裡一陣慚愧,趕緊扯開話題,以免自尊心嚴重受損,咳嗽了一聲故意大聲說道:“我已經查出來了,殺了楊姑娘一家的是曲移湖和鎮上的九寶錢莊的仇老闆和他們的手下,他們受人指使,接近楊姑娘,就是為了楊姑娘家的chūn娥翠玉蕭,事成之後大概是怕楊姑娘的父親把此事說出去或者找麻煩,才幹下這天人共憤的事情!”
易耀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的內室藍盡染在叫:“姑娘,姑娘你怎麼了!”
原來楊蓮兒聽到此話,一時回不過神,jīng神再受打擊,頭腦一陣暈眩,扶著床緩緩坐了下來。
隨雨冷笑一聲,說道:“去愛不該愛的人,不因為家人的慘痛事故而傷心,卻為見不到一個狼心狗肺的公子而瘋癲,該有此罪受!”
易耀心裡也一陣轉不過來了,嘆息一聲,重重坐了下去,一拳砸在木桌上。
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