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的話讓惠文怒火中燒,她怒指諸葛明空,毫不留情的說道:“我不過是說說而已,雲太子怎麼不看看明妹妹?雙親死去卻不留一滴眼淚,你說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冷血的人嗎?文侯夫婦有這樣的女兒,連死了都不會為他們流一地眼淚的女兒,他們可真的要是死不瞑目了吧!”
“惠文,你說的太過火了。”夜天乾有些指責的的說道。
“是啊,惠文姐姐,你不要再說了,的確說的有些過火了。”絲言也在一邊開口勸道。
聽到他們的話,惠文立刻反駁:“過火,有什麼過火?我覺得自己這是在為死去的文侯夫婦抱不平。諸葛明空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但是他們死了卻見不到她的一滴眼淚,你們說到底是我過火,還是諸葛明空過分?“
對於惠文的指責,諸葛明空一直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在那裡燒著冥紙。身後的婢女們哭聲間間斷斷,隱隱的哭泣聲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靈堂上掛著的白布隨著外面吹來的風微微的拂起,飄蕩間有著隱隱的死氣。
“原來在惠文公主的眼中,只有哭的死去活來才叫傷心。不過是個人都知道這女人的眼淚可以收放自如,惠文公主想要看別人哭,這幾個小婢女哭的還不夠嗎?”雲景的臉上有著無法訴說的笑意。
“雲太子,你這話倒頗有護短之意啊!明妹妹與你的關係有這麼的好嗎?”惠文冷冷的笑著說道。
“本太子就是喜歡護短,惠文公主有意見嗎?”
“惠文倒沒有意見,不過雲太子這樣不怕別人閒言閒語嗎?”
“這裡就我們這些人,別人怎麼知道?惠文公主出去散播嗎?”
115做你哥哥
雲景的笑容中有著一絲的揶揄,一絲的笑意,更有一絲的別有深味。這讓惠文有著一絲的愣神,停歇了幾秒後,她有些乾笑的回答:“雲太子,你說的是哪裡的話?惠文怎麼可能如此做呢?”
“不可能嗎?”雲景望著惠文,眼眸中有著些許的疑惑。“惠文公主,剛才那妙語連珠的話語,讓人不得不認為你是一個喜歡散播的人啊!”
“本公主剛才只是看不慣,明妹妹在文侯夫婦的葬禮上不流一滴眼淚。”惠文解釋。
“是嗎?”雲景還是有些疑惑,他邪佞魅惑的目光落在惠文身上,嘴角的笑容隨性自然,猶如不拘的狂風一般,有著一種席捲人心的氣質。“那本太子日後應該聽不到煙雲城中流傳今日靈堂之事吧,若是日後有任何關於諸葛明空靈堂的閒言閒語,本太子一概算在惠文公主身上,惠文公主應該不會介意吧!”
雲景的話剛落音,惠文立刻反駁:“這靈堂又不是本公主一人來過,若是真有謠言傳出,雲太子怎麼能把這帳算在本公主身上?”
“雖然來靈堂的人不少,不過像惠文公主這樣幸災樂禍的倒是寥寥無幾,你說本太子要是不把這帳算在你身上,還算在誰的身上?”雲景目光盯著惠文的臉,那邪氣繚繞的目光之中卻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燦若明鏡,彷彿要將人心中所有的一切照射出來。
被雲景如此的看著,惠文有著一絲的心虛,她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直沉默至極的諸葛明空突然開口,聲音清冷的猶如荒涼秋夜時的粼粼月光一般。
“我不想哭,這點要是讓慧文姐姐看著不舒服,明空倒真是惶恐了。既然你看不慣我在父母靈堂上不落一淚,那就麻煩惠文姐姐自己流淚吧!惠文姐姐身為北周長公主,皇帝姨父在將你許配給右相時曾說你溫婉賢淑,既然皇帝姨父都給你如此高的評斷,想必你也不會辜負此盛名,今日就為我爹守孝一日吧!”諸葛明空望著惠文的眼眸中,清澈安然,猶如春日破冰後的湖水,清澈動人,不染塵埃。
“文侯的確是一代忠良,文侯夫人殉情之堅貞不改更令人欽佩。不過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