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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漾的腳挪動不了,垂頭望著面容焦灼,梨花帶雨的女子,眉頭微皺:“婉昭儀,你起來,這幅樣子成何體統。”
說著,遞給德公公一個眼色。
德公公上前去扶念清歌:“婉昭儀,你可別這樣,奴婢犯錯肯定要受罰的,你可別惹皇上生氣了。”
念清歌的胸膛悶悶的,十分生氣:“奴婢難道不是人嗎?之桃也不是故意的,大阿哥也沒有什麼危險,為何偏偏要懲罰她。”
“放肆!”離漾溫怒,聲音高揚:“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兩個人的火都被拱起來了。
念清歌從地上爬起,臉頰上帶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她倔強的瞪著離漾:“你是皇上,你能讓所有人喪命,也能解救所有人,可是你卻偏偏選擇了前者,如果皇上你在辛者庫待上一日,想必皇上就能理解那些宮人們的恐懼了。”
說罷,她轉身要走。
一個強有力的大掌狠狠的將她拉過來,箍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再回眸,離漾那雙深潭的眸子淬滿了憤怒,火焰幾乎要將她燒灼,他的聲音堪比冰窖:“念清歌,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
念清歌不服輸的對上他的冰眸,一字一句頓道:“臣妾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膽敢跟朕這樣說話!”離漾大掌的力度再次收緊,痛的念清歌直皺眉頭。
她緊咬著銀牙,不說痛,不流淚,就那樣眼巴巴的跟他對峙著,看的德公公是心驚肉跳的。
“看來朕是太chong你了。”離漾憤憤道:“把你的貓爪子都chong出來了。”
聞言。
念清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她深深的望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腦海裡回想起小時候他們二人坐在樹蔭下的話。
“清歌,我長大了會好好chong你的。”她永遠記得那個少年的目光是多麼的堅定,多麼的清澈。
他忘了,他忘了一切。
不,他不是忘了。
而是,他弄錯了,錯亂了小時候的佳人。
抿緊了唇瓣兒,念清歌的睫毛微抖,聲音落寞而失望:“不,皇上。。。。。。從未chong愛過臣妾。”
說罷。
念清歌為了掙脫他,垂下頭,牙齒毫不猶豫的咬上了離漾的手腕。
‘嘶’的一聲,離漾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望著念清歌飛快奔走的身影,視線落在手腕上那整齊排列的小牙印兒上。
她說,他從未chong愛過她。
她說,他從未chong愛過她。
德公公焦灼的望著那咬傷:“皇上,要不宣太醫吧。”
“不必。”離漾拒絕,將袖袍朝下面拉了拉,蓋住了那排牙印兒:“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聲張。”
“是。”
之桃還是被帶到了辛者庫,念清歌回到琉璃殿後將殿門緊閉誰也不見,不吃不喝,乾脆給自己來了個禁足。
*
邊疆營帳。
一抹尖銳的劍刺傷在離辰逸的手指上,他倒抽一口冷氣,望著食指上鮮紅的誤傷,英俊的眉頭緊蹙:這把劍跟在他身邊好多年了,平時把玩的時候從未弄傷過自己,今日這事怎麼了?
胸口那裡驟然悶悶的,腦海裡劃過一抹倔強的容顏。
難道是她出事了?
一想到這裡,離辰逸就止不住的煩悶。
望著困住他的鐵籠四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