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呵呵。。。”
黃昏入夜。
容澗此時正在專心致志地研究剛才與君傑對戰的rep,只有親身體驗過戰局,再跳出狹隘的眼界,站在全域性去對比雙方,那種最直觀的操作呈現在眼前,簡直讓人彷彿醍醐灌頂。
看了好一會兒,容澗忽然想起他不能在包廂裡面呆超過十個小時,這才慢條斯理地關了電腦走出去。
回到套房的時候,林焰修已經回來了。
他換過睡衣靠在床頭,正翻著一本商業雜誌在看。
空氣裡似乎漂浮著一股淡淡的酒味,被容澗的狗鼻子敏感地捕捉到。
“你喝酒了?”
林焰修翻頁的手指一頓,點頭“嗯”了聲,頭也不抬地道:“應酬而已。”
容澗也不再有過多的追問,衝完澡爬上床,把眼鏡摘下放在一邊,就掀開被子滾進去。
雜誌被扔到一邊,林焰修也窩進被子躺在男人身邊,淡淡問道:“今天怎麼樣?”
“還好,積分比不上昨天那麼多,不過也有800多。”容澗想了想,又說,“後來又跟君傑打了兩局,我不是他的對手。”
“廢話。”林焰修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要是你能贏過他,現在還能在這兒?”
容澗抬了抬眼皮:“為什麼不能,你不也在這。”
林焰修不禁嘴角一翹:“你的意思是,我在哪裡,你就在哪裡?”
容澗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當然不可能,比如你去上廁所,我就不可能跟著。”
“閉嘴!”林焰修氣鼓鼓地瞪著他,好不容易有點溫馨的氣氛,都被這混蛋給破壞了!
容澗再次露出“真拿你沒辦法”的神情,果然不說話了。
關了燈的臥室裡靜悄悄的。
容澗閉著眼睛卻睡不著,他很想跟林焰修說說今天訓練的事情,又想說沒有他陪著自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身為被“包養”的一方,好像被勒令禁止說話了。
正胡思亂想著,林焰修沉靜的嗓音輕輕地飄過來:
“我今天給你聯絡張醫師,訓練營結束以後,就可以開始治療。”
容澗轉頭看著他,黑夜裡眼睛晶亮亮地眨了眨。
林焰修沒有看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低聲開口:“喂。。。要是有一天你想起來以前的事情,會不會——離開我?”
容澗頓時覺得心中一跳,莫名地有點繃緊神經,半晌才反問:“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因為、”林焰修頓了頓,那些難堪的過往讓他有點難以啟齒,只是說,“因為你以前很討厭我。”
“我為什麼討厭你?”
“你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林焰修有些惱怒地瞪著他。
容澗嘆了口氣,抬起眼睛直直地望著他,語氣篤定:“你對我很好,我不會離開你。”
一片漆黑之中,林焰修驀然就漲紅了一張俊臉,眼光釘在根本看不到的天花板上,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
“林焰修?怎麼不說話?”容澗支起腦袋湊過來。
“閉嘴!”林焰修倏忽似受驚嚇似的猛然縮排被子裡,把頭蓋得死死的,半天才從被子裡悶出一句,“混蛋,老子才不稀罕。。。”
容澗一愣,繼而若有若無帶起一絲微笑 :“可我稀罕。。。”
藏進被子底下的男人渾身一震,終於忍不住撲到他身上——那不像是接吻,簡直是臉撞臉,鼻樑碰痛了鼻尖,牙齒差點磕破嘴唇。
不過看在林焰修這麼主動的份上,容大爺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雙手很溫柔地環抱著男人的腰身,纏綿地親吻。
林焰修喘著粗氣稍微抬起頭,一再重複地說:“